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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半俯低身子,一手捻着金针,一手撑着红酸枝绣架,手起针穿,仔细绣着反复的博古纹,容贤在一旁挑理丝线,本是安静祥和,却被急匆匆杂乱的脚步声所惊扰。
皇后头也不抬,容贤转回头去,见是容德仓皇提裙跑了进来,她喘了两口粗气,捂着胸口对皇后道:“皇后娘娘,奴婢适才路经御花园,竟看到裕舒夫人与珮儿在行交谈。听裕舒夫人话中意思,珮儿好似业已倒戈,投诚于未央宫了!”
皇后眉心一跳,手中行云流水般畅快的动作陡然停下来,皇后垂眸凝视着在阳光下闪着微光的金丝,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死寂,简直是有着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势,让容贤与容德在无言中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不会。”皇后复又开始,语气却不甚坚定。
她的手心微微出了汗,腻腻的不舒服。她抽出丝帕来擦了手,又问:“你听得真切吗?可别误会了裕舒夫人的意思。”
容德斟酌回忆良久,确定无疑后,颔首答道:“奴婢没有听错,裕舒夫人正是此意。而且珮儿并未出声否认裕舒夫人的话,是默认了的,当时愈宁、簪堇都在的。”她搜刮了尽数记忆,将韫姜的话添油加醋地回禀给了皇后。
“好生蹊跷,裕舒夫人那般老奸巨猾,诡计多端,怎生会在御花园里说这些?”她脑海中急速转着无数个念头,手指上套的玳瑁凤穿牡丹护甲“笃笃”砸着绣架下的绷架。
良久,皇后说:“珮儿留在未央宫,终究是隐患。傅韫姜说出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话,证明她业已看穿了佩尔的身家了。若不及早处置了珮儿,实在难以令人安心……”
她唤容德近身来,附耳吩咐道:“你去寻一个小厮……”
贵妃斜着歪在黄花梨罗汉床上,手肘下垫着松软的一个秋香色古香缎靠枕,手剥着一颗龙眼。
她剥出一颗递给徽予吃了,果肉晶莹雪白,汁水饱满丰盈、入口甘甜。徽予吐出核,随口一赞:“甜,你自己也吃一颗。”
贵妃温默噙笑,仍剥了递给徽予,徽予眼不离书卷,看得入神。
贵妃见状,缓缓收回手来自己吃了。她撑着黄花梨案几,随意拨着碗里盛的余下龙眼,千珊揭起纱帘从亮槅外转进来,奉上新沏的信阳毛尖,她端着盏托俯身凑近贵妃,低声道:“有动静了,未央宫来人传话说都已安排妥当。”
贵妃斜眼瞥了眼身旁的徽予,微微扬手示意千珊退下,一壁探过身子,笑着从徽予手里夺下书来,说:“仔细看伤了眼,皇上同臣妾去御花园散心罢?再有两日就是中秋佳节并大皇子殿下封王庆典了,皇上趁此机会多懒些时候,又何妨?”
徽予望了望窗外天色,估摸若是外出散步,大抵赶不上再去未央宫一趟,于是打算搪塞过去:“朕不看了就是,至于去御花园,还是罢了。”
“皇上,上回就肯陪着裕舒夫人去御花园,却不肯赏臣妾的脸,可知偏心偏爱。”贵妃嗔怒背过身去,佯装醋妒,她凤眸圆睁,佯怒之状分外俏丽。
她香腮酡红,微抿大红朱唇,悄悄儿拿眼瞟徽予。徽予苦笑:“朕才在韫姜前夸了你变贤惠了,可是这爱闹脾气的性子还是抹不去。可见当真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他说着起身去揽贵妃的香肩,安抚似的柔声说:“陪你去就是了,不过……”徽予挂念韫姜,不得不去一趟,于是转借借口说,“朕太平宫还有要事要忙,稍去就回罢,可好吗?”
贵妃暗中有些不乐意,但见徽予眼中藏着不容忤逆的态度,遂答应:“好。”她一壁拿眼示意迎上来的小昌领路。
徽予也是勉强答应出来,并不留心往哪里去。贵妃刻意说些话来,掩饰小昌“潜移默化”带路的事,徽予有一句每一句地搭着话,心思全不在这个上头。
小昌骤然驻足,往后闪退去,贵妃会意,往四下里一瞧,正看见在不远处有两个人影。她挽住徽予的手臂驻足停下远观,徽予骤然回神,循着贵妃的目光望去,认出其中一人正是珮儿。
他剑眉一蹙,口中喃喃低语:“珮儿……”
贵妃附和:“那不是裕舒夫人宫里司职养犬的宫人吗?怎生跑这儿来了?”徽予从贵妃臂弯中抽出手臂来,负手于身后,屏息凝神听他们的动静。
只见一个面生小太监偷偷摸摸将一纸彩笺塞给珮儿说:“皇后娘娘给的,你看后,自会明白。”说着转身就要走,徽予一声令下,身手矫捷的君悦即刻窜出将他拿下,珮儿惊慌失措,往后退了两步,也被随后赶来的御前侍卫按倒。
徽予冷笑:“倒是意外收获。”
贵妃掩饰住窃喜,正色道:“此事有待深究,皇上,不妨押去朝阳宫细审罢?”
徽予颔首:“也好。”贵妃又问:“听他们窃窃私语,似乎涉及到了裕舒夫人与皇后,可要臣妾差人去请了来吗?”
他犹豫片刻,不自觉转起拇指上的祖母绿翡翠扳指,翡翠触及温润,能凝神静气,他叹口气说:“都叫来罢,把肃妃也请来,她既然已有协理后宫之权,少不得也要审议。”
回了朝阳宫后,徽予在首座坐了,心里憋堵着,谣言之事顺藤摸瓜,惩治了几个为首流传谣言的以儆效尤,最后也平息了,但是那几个或多或少与颐华宫有些瓜葛,徽予不想深究,随意揭了过去未让人知。
现下闹这一出,让他头疼不已。
徽予对贵妃说:“后宫频起事端,一出接着一出,与清韵阁折子戏倒是一般无二。一场接一场,贵妃,少不得日后仔细处置事宜,切莫再让居心不良者掀起风浪。”
贵妃自知徽予心烦意乱,立时起身告罪:“是臣妾无能,不能替皇上分忧。臣妾日后定当勤勉,谨慎处置,为皇上……皇后分担。”
徽予虚虚地伸手扶了她一把,却并不看她:“你起来罢,朕知道。后宫之事,朕也不多过问,朕也信得过你们。”
珮儿与那名唤小春子的奴才跪在堂下,一时是寒毛卓竖、惶恐不安,不料想被皇帝抓了个正着。如今皇帝上首坐着,没有问话,二人无一敢斗胆开口申辩一二,只在心中哭诉命将休矣哉!
请来的人陆陆续续到了,韫姜第二个来到,林初随后就到,三人向徽予问过了贵安,依次落了座。贵妃命人看茶,与韫姜四目交对,彼此了然于心。
皇后脸色不大好,却仍坦然自若,并无慌张心虚之貌。韫姜看她胸有成竹似的,暗中打起算盘,但无论如何自己算是半个置身事外,大可不必过于惊慌。
徽予懒怠开口,示意贵妃将来龙去脉拣着要紧的说了,贵妃应承下,将原委言简意赅地说了。
说罢,贵妃睥睨堂下瑟瑟发抖的二人,疾言厉色斥道:“人赃并获,可还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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