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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姜闻言说道:“是这样么?既然是上官府特地送入颐华宫的东西,娘娘怎么轻易拿来赏人了?”
皇后的笑容有些尴尬,她冰冷的目光朝韫姜身上深深一剜,语气却是好不相符的平和:“本宫素日里赏赐东西都是叫容德、容贤她们去库房择选的,并不躬身参与。想必她们是见那镯子素净,不像是本宫往素所用之物,故而挑了赏人了。”
姝容华于一旁出声道:“臣妾听闻元风出身苏州,又恰得了苏州绮丽斋的银镯子,当真是十分巧的事情。”停了停,姝容华将目光投向渐渐沉不住气的皇后,说,“听宫人们嚼舌根,说元风受尽酷刑却还是咬定是自己陷害贵妃以及贵妃做戏,可是最后撑不住,昏厥前却喊着皇后娘娘。想来是皇后娘娘一只银镯的恩惠让元风铭记于心,大难临头了,满心全是皇后娘娘呢。”
皇后的脸色开始有些变化,缓缓地升起了忐忑不安的情愫。她一时想不出计策来应付,千算万算,就未曾算到元风倒戈之事。
一切尚未置办妥当,本想让元风一死百了,却奈何风声传至景和居,让徽予控了局势。更坏的是,她竟将唯一的信物遗留在了贵妃这派手中。
徽予的话带着几丝嘲讽:“皇后的贤良惠泽六宫,想必一个宫女记得,也不是甚么奇怪事。”这是句明面上夸赞人的话,皇后却连敷衍的假笑也扯不出来。只得低下了头轻轻应了一声。
姝容华见徽予没有责问皇后之意,于是就起身屈膝跪下道:“皇上,暂且不管此事如何,显而易见的是元风的身份模糊不清,此事错综复杂。她所言之事,未必属实。贵妃娘娘素来为人坦荡,又岂会做那下作之事,要来陷害裕舒夫人呢?”
顿了顿,眼见徽予神色并无不豫之色,姝容华就继续说道:“何况若此事属实,那便是天大之事。贵妃若要此事成功,最好的就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来日东窗事发,审查之时易于败露。纵使必定要几个人知晓前后事由,那也得是心腹才好,才能在来日多几分守口如瓶的可能。”
谢昭仪附和着道:“是啊,元风并非朝阳宫一等近身宫女,又岂会如此清楚地了解贵妃陷害裕舒夫人的前因后果、具体事宜?”
“皇上。”清越的声音沉稳传出,韫姜起身行了一礼,而后徐徐道,“元风只是区区一宫娥而已,就算心怀怨恨,又岂有这熊心豹子胆来陷害尊贵荣宠的恪贵妃呢?纵使她有这贼子之心,她又有何能力能从坠马之事中作梗,让贵妃真的坠马?那她可当真是翻—云覆—雨,跟一宫主子似的了。”她看着徽予,继续道,“可见元风是有幕后推手的。只是这到底系谁,便不得而知了。不过一件事已然明了,那便是贵妃并非诬陷臣妾之人,错综复杂的坠马案其实由另一人操控着。”
皇后面目登时变得狰狞,连语气都冰冷锐利起来:“裕舒夫人这分析如此透彻合理,不过似乎含沙射影,有些意指本宫。”
韫姜觑了眼徽予的脸色,见他并无愠怒之态,便付之一笑道:“娘娘说笑了,臣妾岂敢呢。不过就事论事罢了。”
徽予平静地开口截断韫姜与皇后的对话,说道:“郑氏父子听说了郑卿坠马之事,很是愠怒,连番上折子要朕彻查。说是若寻到真凶,必定重惩之,方才能正后宫之风。”他说着,看向皇后,“皇后你以为呢?”
皇后恍然一惊怵,恍惚着道:“臣妾历来是遵循皇上之意以温和之道治理后宫的……所以若要重惩,或许会让后宫人心惶惶,不安定。”
“朕亦这样觉得,到底是武将的意见,难免有些打打杀杀之气,你们女人家如何受得住?”徽予不知怎的衔上一抹笑意,看着皇后道,“你倒与你父亲的意思如出一辙,他听闻郑氏父子的建议后,也是说治理六宫不宜如军中一般。宫中应要恩威并施,却又要侧重恩露,不能过于重罚。”
他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沉吟一声道:“不过依朕之见,不妨敲山震虎,杀鸡儆猴罢。将元风施之三十杖,生死看她造化,行刑时……”他睨了皇后一眼,“华阳行宫里所有妃嫔都要在旁观看。”
宛陵几乎是惊呼一声,颤颤巍巍地险些砸了茶盏。韫姜突然觉得心猛地一紧,恐惧爬上她的眼眸,她骇然从徽予身上挪开视线,朱唇颤抖,只盯着毯子。
皇后似乎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声音都细微如蝇了:“皇上的意思是……不再追查下去了,只给后宫姊妹一个警示……”
徽予还是淡然的微笑:“皇后深得朕意。你办事最为妥当,这件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罢。”他微微凑近皇后,道,“皇后要做好榜样之责,定要坚持到最后,不过若有胆小者禁不住的,皇后相机处理就是,不要勉强她们。”
皇后起身屈膝行礼,却险些一个趔趄摔倒,她心有余悸,说道:“臣妾定不负皇上所托。”徽予伸手捏了捏皇后的肩,恩一声道:“这事就这样了了,外头的风声……”他起身看向韫姜,“傅卿你负责平息下来。”
韫姜面带熨帖的微笑,恭顺十分地应下,心旌却因恐惧而剧烈摇摆着。徽予不再多言,直直往外走去,只留下江鹤洪亮的一声“皇上起驾——”
余声久久回荡于耳,韫姜竟不知是如何走出的月仙阁。只依稀记得出门前,听见沉闷的“咚”的一声,似乎是人倒地之声。
适才并不多言的林初与宛陵,连忙上来扶住韫姜。韫姜心烦意乱,无力地扶住额,喃喃着:“皇上……”林初摇摇头道:“无奈之举啊,皇上只能如此而已。”
韫姜想起元风来,哽咽道:“然而元风……何错之有呢。身不由己,到头来只是拿来敲山震虎,命如草芥。”
宛陵连忙掩住韫姜的唇,小声道:“此话说不得呀姐姐。”
韫姜摇摇头,道:“罢了,罢了。”而后摆摆手,上了备好的肩舆而后说:“你们兀自回房罢……养好了精神,到时别撑不住。”说着示意起驾,迤逦离去。
翌日巳时三刻,准时行刑。
元风起初尚有低沉的呻吟,十来杖下去之后便连痛苦地低呼也无了。只见她腰际猩红如火,灼热地烧着每个观看行刑者的双目。鲜血如三月春日的红花一般,一朵朵争相迸发绽放,濡湿了灰白的囚衣。
一朵朵,重重叠叠,竟垒成了暗红血玉似的颜色。红,原本是鲜艳美丽的颜色,如今看来只觉得骇人刺目,如张牙舞爪的魔鬼一般,蚕食着元风脆弱的生命。闷重的声音,猩红的颜色,一切并不隆重,却如千斤之石一下下重击着每个人的心。
宛陵浑身颤抖,紧紧攥着手帕,面色如纸。她摇摇欲坠,终于撑不住,双腿一软瘫了下去。皇后脸色煞白,猛一愣怔后,回过神来,惨白着一张脸吩咐人把宛陵安置下去。
韫姜不动声色,胃中却已有些翻江倒海,她目光戚戚看着元风大汗淋漓的煞白的脸,眼含悲悯。元风目光呆滞涣散,失去了灵动的光芒,只睁着,气如游丝。韫姜实在不忍心,于是低下头去小声问愈宁还有几杖。愈宁脸色不佳,犹自忍着不露怯色,极力以平和的语气回答道:“回夫人话,还有十杖。”
韫姜侧首去看林初,只看林初眼神微垂,稍稍避开了元风,只盯着离她略远的地面。她眉目间无惊惧之色,纤长的身姿却如婆娑的落红轻微颤动着。每个人都被这场面震慑得难以言语,独余下满腔惊恐与惶惑。谁都怕着,下一个趴着任人宰割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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