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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看晏姝。
晏姝说:“天大的事,也要等年后,三婶母的性子,憋着她倒不如由着她闹腾,也热闹些。”
傅玉画担心,可这里没有她说话的份儿。
秦夫人看向闵氏:“元香,你觉得呢?”
闵氏笑了:“要我说啊,姝儿这想法是好的,总归这当娘的人最疼的莫过儿女,乐菱不知道外面的变数可不妥当,大嫂放心,她不敢在家里闹腾的。”
秦夫人立刻明白晏姝的心思了,起身去了书房,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李嬷嬷带着人去了三房的宅子。
姜乐菱在柴房里蜷缩着,已经没力气哭天抢地了,门口放着一碟接了冰碴子的菜和两个冻得硬邦邦的馒头,双目呆滞的她怎么都想不通,怎么一下子就成了这幅样子。
儿子生死不知,女儿下落不明,夫君不闻不问,家里竟然让一个庶出的死丫头片子当家做主了,凭什么啊?
听到脚步声,姜乐菱打起精神侧耳倾听,这脚步声至少有三个人,还不是府里的人,今儿可是年,大房那边是要放自己出去?
有了这个想法,姜乐菱强撑着坐起来,还用手拢了拢发丝。
李嬷嬷让人打开了锁,门打开的刹那,光亮照进来,姜乐菱抬起手遮住了眼睛,外面的雪折射阳光太刺眼了。
“三夫人,老奴接您到国安府过年,您要收拾一下。”李嬷嬷说。
姜乐菱缓缓地挪开手,看着门外李嬷嬷带着两个面生的丫环,跟在他们跟前的是一个府里的婆子。
“准备浴汤。”姜乐菱提着一口气说。
李嬷嬷点头,婆子立刻去准备。
浴汤准备着,送来了热粥,姜乐菱这会儿可没什么倔强,小口喝热粥,暖了僵硬的身子,支撑着站起来往浴房去。
婆子取来了换身的衣物,姜乐菱把自己泡在热水里,舒缓半天才问:“怎么就只有你一个?”
“二小姐让他们都回家过年了,老奴家里没什么人,就留在府里了。”婆子说。
姜乐菱的手握成了拳头,傅玉画可真敢啊!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真是蹬鼻子上脸的贱蹄子。
但,这可不是发火的时候,柴房里的罪不能再遭了,姜乐菱问:“大公子和大小姐可有消息?”
婆子摇头:“老奴就听说大公子多亏济世诊堂医术高超,捡回来了一条命,大小姐的消息一点儿也没有。”
姜乐菱深吸一口气,她心里是怪玉琴对少铎下那么重的手,可当时情况也不能全怪玉琴,自己是没看清到底为什么玉琴扑倒在地,孩子没保住,就算是跑去了岳家又能如何?自己一定要忍辱负重,好询个机会去找玉琴才行。
拿定主意,姜乐菱收拾妥当,跟着李嬷嬷坐上马车往国安府来。
国安府张灯结彩,门口桃符黑字描金,好不气派!
门口小厮都穿着新衣,满脸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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