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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高三的那一年。

第86章手指难耐地将床单攥出褶皱。

高三学期开始的月考，祝敏的成绩意外的好，拿到了年级第二的好成绩。

这是她高中以来的最好成绩，她自己都没想到的那种好。

她见到江聿过的时候嘴角的笑意都掩饰不住，“你猜我这次月考考了第几？”

祝敏以为江聿过不知道，但是江聿过早就在光荣榜上看到了她的成绩。

祝敏见到江聿过这副模样就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她眼眸弯弯，“我厉害吧。”

祝敏一整个暑假的以及开学后的努力没有得到白费，她看到了自己的收获。

但是高峰过后是低谷，那之后的期中考试和小月考，祝敏连续两次失利，成绩急转直下，一路下跌，落到她有史以来的谷底。

祝敏越来越着急，毕竟离高考的距离越来越近，她的成绩没有达到相对稳定。

江聿过看在眼里，他每个周末都会和祝敏一起学习，一起去图书馆、自习室，或者在他的家里。

祝敏有些焦虑，焦虑到她的情绪迁怒到江聿过身上。

“你别在我身边坐着。”祝敏把面前的练习册推远，这些题她会做，可是现在看到就头晕眼花，怎么也看不进去。

她对这些题目都快要产生生理性厌恶了。

连带着一起不想见到身边的江聿过。

江聿过闻言不仅没有离开祝敏，反而故意往她身边凑了凑，他的腿紧紧的贴着她的腿，“就这么讨厌我？不想看到我？”

祝敏低着头，目光落在书桌上的那本《高考化学必刷1000题》上，想也没想的点点头，拉长尾音：“是啊，很讨厌你，非常不想见到你。”

江聿过眉心轻蹙，故意伤心的说，“那如果我现在邀请你出去看雪，你对我的讨厌能少一点吗？”

“下雪了？”

祝敏惊呼一声，抬头走到窗户边，天空簌簌落着细密的雪花，积雪未深，地面铺上了一层浅浅的白色。

“劳逸结合，走吧？”

江聿过邀请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祝敏傲娇的点点头。

江聿过又找来了一条自己的羊绒围巾给祝敏围上，“别冻着。”

江聿过住在一楼，有一个方方正正的小院子，祝敏和江聿过就在他的院子里赏雪。

雪意渐浓，漫天雪花从天穹落下，蓝色的天空像一块凝结的冰块，雪花从冰块中轻飘飘的飘落，落在祝敏伸出的手心中，落在她脖颈间的围巾上。

旋即，悄无声息的化作一滴水珠。

绒毛似的雪花落在两人的发丝上，祝敏看着江聿过，笑了一下，“你的头发都白了。”

“你别笑，你头发也是。”江聿过伸出手摩挲着祝敏的脸颊，“你的头发也白了。”

带着雪意的手指触碰到肌肤的那一瞬间，祝敏打了个寒颤。

“我们的头发都白了。”江聿过微微轻叹一声，“真的到那一天，还会像现在这样赏雪吗？”

江聿过发丝间的雪花淡淡的，落下一层不明显的白色，祝敏闻言，心中一颤，心虚的挪开了视线。

她走向他的初衷并不是和他白头，只是和江聿过这么久，想到如果真的分开，祝敏心中也如同被柠檬用力浸润过，满是说不出来的酸涩和柠檬籽般的苦涩。

祝敏指了指院子不远处的一角，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还有一把户外遮阳伞支撑在一旁，遮住了落下的风雪。

“去坐会儿？”祝敏伸出手主动拂去江聿过额头上的雪花。

祝敏又觉得少了点什么，看雪的时候当然要吃点热乎乎的烤红薯之类的零食啦：“吃点东西吧。”

祝敏和江聿过去小区附近的菜市场里买了一些烤栗子和烤红薯，还有糖葫芦和一些水果，又买了两杯热玉米汁。

菜市场离江聿过的家并不远，他们很快回来，回来后，祝敏发现院子里铺满了一层白色，遮住了刚才他们大大小小的脚印。

“都舍不得踩下去了。”祝敏指着那一地纯白说。

“我背你。”江聿过在祝敏面前微微弯下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