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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没想到,那个女人反而崩溃了。
去海边之前的那晚,她走进来,疯了似的敲我的玻璃。我从梦中惊醒,看到她跟我穿着一样的衣服,发丝凌乱,眼睛通红,比上次看起来瘦了至少两圈。之前的游刃有余,早就不见。
她像喝醉了似的,瘫坐在地上。
「听说你最近过得很好啊……」她咧着嘴角,笑得勉强又难看,「他们跟我说,你很平静。哈,平静……」
我没回答,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她说。
「你怎么会平静呢?你马上就要把心脏给我了,马上就要死了知不知道?死!是死!!」
她在冲我发火,我不生气,只觉得怜悯。
我问她:「所以,你马上就要靠着我的心脏继续活着了,为什么要害怕?」
她抬头看我,极力想用眼神压制我。
「害怕?我怎么会害怕,我……」
「手术的成功率不是百分之百是不是?」我直击,「你怕你跟我一样,会死在手术台上。你怕你就算没死,也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战战兢兢,怕再出别的问题,是不是?」
她的防线被我攻破。她垂着头,埋在弯起的膝盖和身体中间,像一只自欺欺人的鸵鸟。
「你是我的克隆人,完全复制了我的基因,听上去很厉害吧!但是你知道吗?我们没共用一个子宫,也没经历过一样的生长环境,所以你的身体里会积累我的免疫系统里没见过的突变基因。也就是说,你的器官移植到我的身体里之后,免疫系统也许会互相攻击。」
「你说,排斥反应?」
「没错。」她低声说,「如果真的发生排斥反应的话,我倒是希望是急性的,慢性的太折磨人了……哈,我们坚定不移地相信着的科学也不是万无一失的,你一定觉得很可笑吧?尽管笑吧,反正我说不定也快死了……」
我看不见她的脸,但我知道,她在哭。
「你不是怕死。」我告诉她,「你只是怕失败而已。你从十二岁被查出心脏病开始,就开始参与克隆人计划。为了在需要移植时有足够合适的身体,你每个月都要做检查,被要求饮食和运动量。你错过了太多的东西,朋友的相伴、恋爱的美好、山川日落,你这一生都是为了活着而活着。你怕你付出了所有却还是没能活下来,只是浪费了时间,徒劳消耗了生命。可是,你要明白,你跟我不一样,你可以选择。」
「选择?」她抬起头,带着满脸的泪痕,看起来脆弱不已。
我看着她的眼,笃定地对她说:「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意外来得总是措手不及,与其担心以后,不如着眼于现在。你可以随时重新开始,过任何你想要的生活,无论什么。」
第二天,我被送上车时,何顾先是递给我一块话梅糖:「晕车么?估计得开两个小时。」
我没坐过这么久的车,不知道会不会晕车,但我还是把那块糖吃了。
车里放着各种类型的音乐,有轻有重、有缓有急,我隐隐觉得,他好像想要我享受所有似的。
我看着窗外不断变化的风景,尽量不去注意后面紧紧跟着我们的三辆车。
他告诉我,科学家们发现难以改变那颗飞向地球的小行星,所以准备在中途击碎它。
看来地球还会安然无恙,只有我一个人走向死亡。莫名地,我觉得安心。
车窗外的高楼变成矮房、柏油路变成土路,我看到书里看过的稻田,看到带着穗的秆随风摇曳;我看到轨道,看到冒着白烟的火车轰隆驶过;我看到荒山,看到有树斜着挺立在山腰之间。
车开得很快,呼呼的,吹得头发挡住了我的眼。
然后,一股带着湿气的风吹来。那风冰冰凉凉,像是一小抹冰激凌贴在我的脸上。
我看到了大海。
书上的海是一张张被分成两半的图片,我完全想象不到它会无限延伸,到无边无际的程度。
蓝得像画似的天空之下,海浪泛着白,波光粼粼地向我奔来,他们汹涌着、澎湃着,相互碰撞,被击成粉碎的模样瘫倒在我的脚下,浸湿了我的鞋子。
风吹过来,穿透我的身体,那种透心凉是我从来没体验过的。
我仰头深深地吸了口气,潮湿和冰凉夹杂在一起,大概就是自由的味道。
我隐约感到,我那颗已经枯萎的心,正在慢慢复活。
活着真好。我想像现在这样,一直活着。我想每天能看到蓝天,每天能呼吸空气,每天都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怎么样?」何顾问我。
「太好了,好到我想跳进去逃走。」我索性实话实说,接着又玩笑着补充了一句,「可惜我不会游泳,而且你也不会让我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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