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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饮料瓶几分钱,旧报纸一斤便宜两毛钱,为了多卖一两元钱,温浅和她妈抬着到离家不近的废品收购站,温浅顺着她妈的意思,知道她妈不容易,饮料瓶和旧报纸攒了一年。
温浅跟她妈把废弃闲置的锅盆杂物、旧报纸、饮料瓶弄到废品收购站,一共卖了十元零四毛钱,母女拿空袋子往回走,她妈嘀咕,“越来越便宜了。”
晚上,季淑云把昨晚剩饭兑水做了粥,热了两个馒头,炒了一个青菜,母女吃了,温浅铺上厅里的小床,布帘拉上,自成一块小天地。
温浅躺下,脑子里还想着视频的事,盘算着怎样从简帛砚手里要出那段视频,不雅视频留在简帛砚手里她连睡觉都提心吊胆。
温强晚上十点多放学,温浅睡在厅里听厨房里季淑云给儿子弄宵夜,快十一点,温强回屋熄灯,季淑云也躺下了,才安静了。
万籁俱寂,温浅却睡不着,她叔叔婶婶来访,勾起她不愉快的回忆,当年她念高三的时候,她叔叔的儿子温薄跟她一个学校,比她低一个年级,温薄放学天天等她,从家里带好吃的给她,她们是堂姐弟,温浅开始没觉得不正常,后来她发现这个堂弟对接近她的男同学嫉妒吃醋,限制她跟班级的男同学接触,她当年岁数小,很害怕,开始疏远他。
后来她婶婶却找到家里来,说她勾引自己儿子,她妈拼命护着她,“小浅听话懂事是好孩子,你家小薄天天缠着小浅,小浅都躲着他。”
当时她婶跟她妈说的话,她在屋里听见,她婶说她不是温家的女儿,她婶说得很难听,说她是拖油瓶,没教养,让她妈好好管教她,她继父温庆林不问青红皂白,打了她两个耳光,她妈气病住院了,不久,温浅高考成绩不理想,班主任老师为她惋惜,以她平常在班级的成绩,她本来可以考上一所好大学。
从那以后,温浅知道自己不是温庆林的亲生女儿,她问她妈亲生父亲是谁,任她怎么问,她妈都不肯说,自此后她家跟她叔婶家平常不来往,除非有事。
周日,母女俩又收拾了一天,把东西都打包好,温浅在卫生间简易热水器冲了澡,擦干头发,拿手机给廖晖打电话,廖晖接她电话第一句,“要请我吃饭?”
“有这个想法。”
“你在哪里,我接你。”廖晖很痛快。
季淑云热好剩饭菜,招呼,“小浅,吃饭了。”
温浅扬声说,“妈,我不吃了,一会出去。”
温浅站在路边等,一会,廖晖银灰色轿车停在她面前,温浅上车,问:“吃什么?”
廖晖想了想,“整天大鱼大肉,吃腻了,有一家混沌挺好,我带你去。”
廖晖开车十几分钟,停在一个背街,一家不起眼的馄钝铺,锁车进门,温浅看这家店面小,挺干净。
温浅点了一碗小白菜鲜肉馅馄钝,廖晖点了一碗鲜虾韭菜馅馄钝、一碗鲅鱼韭菜馅馄钝,还有一碗玉米鲜肉馅馄钝。
两人找个空座坐下等,温浅开玩笑,“我请客,俩人要四碗,你是吃一碗扔一碗。”
“我想让你各种馅馄钝都尝尝,都挺好吃。”
小服务员端上馄钝,温浅一口一个,馄钝馅大皮薄,味道鲜美,这要是往日温浅一定吃得心情舒畅,今天心里有事压着,情绪低落。
“有心事,跟陈仲平吵架了。”廖晖一口没动,注意观察她。
“分手了。”温浅无精打采地说,廖晖捞起一个混沌,闻言盯着她,“你说真的?”
温浅一脸认真,“真的。”陈晖眼睛里有光闪了一下,“这么说,我就有机会了。”
廖晖浓眉,单眼皮,五官端正,一米八的个头,三十出头,未婚,事业小有成,绝对是单身女性的良人首选。
“我从来不把客户发展成男友。”温浅笑说,咬了一口馄钝。
“你都是把客户发展成男闺蜜”廖晖不易察觉的失落。
“我怎么能假公济私,公私不分。”馄钝汤冒着热气,温浅烫了一下嘴,忙用手扇风,廖晖关切地问;“烫到了,你慢点吃,四碗没人跟你强。”
温浅惦记视频的事,一本正经地说,“我问你一个技术性问题,保时捷车里带摄像头吗?”
“想要的话,可以自己安一个摄像头。”廖晖随口说道,反问一句,“你问这个做什么?”
“朋友要买车,随便问问。”温浅怕廖晖怀疑,撒谎编了一个理由。
两个人吃完馄钝,廖晖把单买了,温浅嗔怪,“说好了我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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