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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到底是不是一个人,我到现在都不能确定,我哪儿敢和这姓周的撕破脸,去问他从前的事情啊?”我的脑子木木地对无尘子回道。
无尘子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问我:“你爷爷之前不是说,有个得道高僧救过你,与你可能是旧相识吗?”
“您是说戒心?”我瞪大了眼,道:“他好像确实与我有些渊源,但是那次救了我后,摆明了不想再管我的事情,之后也再没出现过了!”
“这天底下出家的和尚何其多,就算知道他的名讳,我也很难去找他吧?”
无尘子竟说:“你若想找到他,将他的俗家名字也一并给我,我在五台山那边有些关系,道行这么深的高僧不可能没于尘世,我去帮你问问。”
“可是……”我犹豫地咬了咬唇,对无尘子又问:“人家救过我的命,却不想和我有过多的交集,我这样主动去寻人家……会不会有点太打扰人了?”
见我如此犹豫,无尘子并未说些什么,只道一句:“十五,你也马上是大人了,自已的事情自已决定。”
“倘若哪天你真想去打听他的事情,你再来找我。”
“好!”我对无尘子应道。
整整一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根本就无法入睡。
满脑子想的都是无尘子临睡前与我说的那一番话。
我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感觉自已就像是掉进了某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中一样,根本就爬不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顶着个鸡窝头,熊猫眼,无精打采地吃完了早饭,挎着小包就打算拽着周望之下山继续摆摊。
他像是被我这副模样吓了一跳,捏着我的下巴,狠狠地将我的脑袋扭了过去,皱着眉头问我:“老婆,你昨晚到底怎么了?昨天还打着鸡血呢,怎么忽然憔悴成这样?”
我望着周望之这张狗脸,动了动嘴唇,想要与他说点什么,可话都到了嘴边,我却还是恐惧的将话又给咽了回去。
临上车了,我还是有些忍不住,故作眼底水汪汪的望着周望之问了一句:“姓周的,我有没有和你讲过我的身世啊?”
“没有啊。”周望之问我:“你想和我诉苦了啊?”
我点头,说:“想,你想听吗?”
“愿闻其详。”他说。
我将自已的身世做了简化,又添油加醋地改了点细节,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靠在窗上对他说道:“我和你不一样,我打小儿就是孤儿,是被我爷爷捡回家养大的……”
“我爷爷说我是孤寡鳏独残,缺福缺禄又缺寿的五弊全占,三缺全有的贱命,为了活下去我才来到洞天观里拜师学艺……”
“在我十三岁那年,我还遇到过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男人,带着红白双煞堵在我家门口,差点将我弄死……”
我故意夸张描述当年的经历,目光却是悄悄打量着周望之,观察着他的反应。
周望之的眼神内收,反应不大,却是问了我一句:“那你后来怎么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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