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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衫公子几步跟近,只听咚地一声闷响,木棍已抡在那人头顶。
乞丐顿时头破血流,蜷缩在地呜呼哀嚎。
周遭民众听闻响动,纷纷驻足围观,那公子无丝毫忌惮,手起棍落,又接连打下。
乞丐一时疼得难以禁受,稽颡在地,苦苦乞恳道:“大爷饶我性命!大爷饶我性命啊!”
紫衫公子忽地挺直腰板,指向手中木棍,刁钻促狭道:“你向我求饶便是错了,是木棍要打你,而非是我,若是求饶,你也该向木棍求饶才是!”
那乞丐听闻这话蓦地抬起头颅,但见他满面沾血,神色迷茫,实没听过这等言论,一时间也不知如何作为。
紫衫公子微微一笑,道:“你不如向它求饶试试,且看它听不听得懂,又是否肯饶你性命!”
言毕,面色一嗔,抡起木棍再向那乞丐夯了上去。
乞丐哇地一声惨叫,双手抱头,左右翻滚。
木棍下落之处,尽取那乞丐要害,只见那乞丐滚过几下已是没了气力,昏死在地动也不动。
周围民众见状,不时传来唏嘘之声。
那公子仍不肯收手,木棍又是抡了好久才得罢止。
他呼呼喘上几息,唾口骂道:“看来,这木棍实不想饶你性命,瞎了眼的狗东西,这双眼于你当真无用,我不如代为取了它吧!”
竖起木棍,猛向那乞丐眼眶戳去。
却在这时,跟旁忽然探来一手,牢牢握紧了那公子手中木棍。
紫衫公子面有不屑,头也不回道:“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本公子面前逞英雄!”
愤然转身,眉头猛地轩起。
下一刻,转怒为喜道:“二哥,怎么是你!”
跟前,一男子青丝锦绸,腰坠玉穗,眉宇薄嗔,肃穆生怒,正是薛溢才本人!
薛溢才疾言厉色道:“三弟,你当真猪油蒙心,脑袋勾芡,为何大庭广众之下对这乞丐施暴!”
紫衫公子犹不悛悔,信誓旦旦道:“谁让他将我撞翻,又泼我一身脏物,我偏要将他当街殴死!”
薛溢才大声喝道:“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嘛!”
抢过木棍,狠狠掷在墙角。
紫衫公子怞身一旁,执迷不悟道:“不就是打死一个乞丐嘛!”
薛溢才见譬解不通,当真又气又急。
伸手指向紫衫公子,恼羞成怒道:“你……”
一时竟不知如何措辞,愤然收手,道:“为兄说你不听,不如回龙门告知父亲,且由他定夺吧!”
紫衫公子听闻父亲二字登时变色,忙转身拉住薛溢才,陪笑道:“我的好二哥,你打我也成,骂我也成,却为何要去相烦父亲,愚弟知错还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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