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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铺子我倒是不知详情。”掌柜回道,“这两枚血玉是上乘货,价值不菲。”
“你瞧得出来是哪里出产的吗?”慕容辞还没来得及找来宫里老玉匠问问,只能等回宫后再问。
“我买卖玉器多年,还真不知道哪里盛产血玉。”掌柜目光闪躲,不欲多言。
沈知言从怀里掏出大理寺的腰牌,潇洒地在他面前一晃,严肃问道:“大理寺查案,你知道什么便说什么,不可虚言。”
掌柜吓了一跳,这才说道:“我们这行很少卖血玉,一来血玉极为罕见,二来血玉乃不祥之玉。若有贵客想要血玉,我们东家才会去搜罗血玉。”
慕容辞看沈知言一眼,眉心微蹙,“为什么说血玉不祥?”
“血玉的由来与尸体、陪葬有关。”掌柜压低声音,神秘道,“富贵人家的主人死了,玉器陪葬,其家人把玉器塞入死人口里,此为衔玉。”
“死人落葬,衔玉这种做法颇为普遍。”沈知言眉宇微紧。
“听闻那些死者嘴里的玉有些会落入咽喉,进入体内。数百年、上千年过去,尸体的死血把玉浸透,血丝慢慢流入玉心,如此便形成色泽暗红、褐红的血玉。这种尸骨里的血玉最为珍贵,但也最为不祥。”掌柜道。
“那玉里面的血有可能在后来流出来吗?”慕容辞斟酌着再问。
“一般不会。我自小跟着东家做玉器买卖,从来没听说过。”掌柜回道。
从锦记玉器铺子出来,慕容辞和沈知言又走访了几家大的玉器铺,都是差不多的回答,没有见过、卖过这种血玉。
此时午时已过,正是最热的时刻。天气渐渐炎热,骄阳当空,日光毒辣得很。
他们走访了几家,又热又饿。慕容辞站在炎炎日头下,光洁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小脸被日光晒得晕红一片,娇艳如桃夭灼灼,无比动人。
沈知言见她这般姣好颜色,忽然间就移不开目光——眼前好像浮现一张精致瑰美的小脸,女子妆扮,美得令人屏息。
蓦然,他心头一震,甩了甩头,怎么会冒出这样的念头?
一定是被日头晒得头晕眼花了!
他提议道:“殿下饿了吧,不如去附近的得月楼歇歇脚。”
她口干舌燥,十分赞成。
到了得月楼,车夫把马车驾到一旁,慕容辞正要进得月楼,忽然听见几个孩童的吟唱声:
月光光,照地堂,血玉现。月光光,照地堂,雨漫天。月光光,照地堂,鱼食人。月光光,照地堂,玉窃国。
琴若和沈知言看见殿下往东侧走去,连忙跟上。
在附近的巷子里,七八个孩童绕着圈圈吟唱这歌谣,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
慕容辞给琴若打眼色,琴若走过去,柔声问道:“你们可以告诉我这首歌谣是谁教你们的吗?”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八岁姑娘回答道:“我听见其他人在唱,也跟着唱。”
沈知言火速离去,很快就回来,手里多了三支冰糖葫芦。
他蹲下来,举着冰糖葫芦满面春风地笑问:“谁回答我的问题,而且回答的好,我就奖励一支冰糖葫芦。你们要赶紧举手,不然慢了就吃不到冰糖葫芦了。”
那个八岁姑娘一本正经道:“娘亲说了,在街上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你是坏人。”
其他孩童纷纷吩咐,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沈知言僵在当场,嘴角直抽搐,一脸懵逼。
琴若打趣道:“没想到沈大公子也有被孩童嫌弃的一日。”
他站起身,手里还拿着三支冰糖葫芦,哭笑不得,“我像坏人吗?我沈知言堂堂大理寺少卿,玉树临风,清湛温雅,哪里像坏人了?”
慕容辞拍拍他的肩头,“兄弟,节哀。”
琴若跟着殿下前往得月楼,他惨叫着跟上。
在二楼雅间坐下,慕容辞点了一壶茶和六样热菜,吩咐伙计快点上菜。
他哭丧着脸,“殿下,这冰糖葫芦怎么办?琴若,你想吃吗?送给你吃吧。”
“好呀,谢谢沈大人。”琴若不客气地包起来,“奴婢带回去给如意吃。”
“那几个孩童应该是跟着别的孩童唱那歌谣,根本不知歌谣从哪里来的。”
慕容辞凝眸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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