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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傅家人而言,去计较掌权者为什么会带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孩回来,还不如相信他的眼光,扶持这个女孩。
也正是因为想到这一点,景稚忽然想到了远在澄溪的家人。
很小的时候,父亲告诉她:“媆媆,「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但我们家是穷苦人家,没能力给你安排好的路来走。”
她说:“没事,我会争气,自已为自已计深远,还挺自由的。”
所以她家人从不干涉她走怎样的路,不阻拦、也不多问,而是选择默默相信。
这时,傅家祖母忽然对景稚道:“祖母希望你和承策在一起不要有压力,家里这些兄弟姊妹也是互帮互助才有今天的成果。”
说完,她又语重心长地补了一句:“女子独立,则天下皆宽。”
景稚缓缓敛下有些湿润的眼眸,恰巧这时,傅京辞将堆成一个“小山”的虾盘放到她的碗边。
傅京辞一句话也没说,但景稚知道,没有他的位高权重,外人不会怕他的狠戾恣睢,家里人也不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对她友好尊重。
最后众人商量,傅晚吟在东方电视台的股份转让给景稚,外加傅京辞的那份,一切手续明天白天就会有人亲自来傅家办理。
……
小年夜饭后,傅萦念听了这事,拉着景稚坐在一旁嗑瓜子,闲聊般问:“你知道为什么柳暮烟在她和砚知哥这件事上,从来不想门不当户不对这个问题吗?”
景稚把瓜子放下,喝了一口碧潭飘雪花茶,“没问过她,她家境也不差,比我好太多了。”
边上小官儿呈来一个金色毛巾碟,傅萦念放下瓜子,拿起毛巾碟上卷好的热毛巾擦了下手,“对于沈家而言,柳家这种非遗世家,依然是门不当户不对的。”
景稚意外了几秒,然后从小官儿那里拿了热毛巾,轻声说了句“谢谢”。
傅萦念把擦完手的毛巾递给边上小官儿,继续道:“她不会烦恼这种事,是因为她知道搞定了砚知哥,柳家可以直接跨越阶级。”
“咦?”景稚疑惑的眨巴了两下眼,“怎么你们好像都知道她内心的宏图大业?”
“确实知道啊……砚知哥一开始就知道,而且我们又不傻。”
傅萦念拿了一块绿豆糕咬了一口,语气松弛:“只要是刻意接近自已的人,我们一句话,对方身份家世一调查就清楚,有什么目的也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们只打高端局,细枝末节会放在眼里但不会在乎。”
景稚陡然语塞,但转念一想,这样才是正常的,不然为什么傅家人对她那么了解?
还有下午尹昭宁一事,傅京辞不仅不动声色就知道了,来荣宁堂的路上还和她说,以后别让着任何人,他要是在,就是他来给她撑腰。
傅萦念看景稚怔愣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对你毫无防备?大家还那么尊重你?因为第一是了解你,第二是觉得你能搞定我哥,必定是有过人之处。”
景稚没说话,她心说,还真没有过人之处。
“我跟你说这些,是我一眼就看出来,你总是有些不敢吐露内心想法,有一点过于小心翼翼?”傅萦念笑着摇了摇头,“你真的不需要自卑,因为只要你人好,我们就不会不在意这些。”
“而且我们这种子弟,感情不如意,十之八九。”
“我悄悄跟你说,我前男友和我哥是好朋友,他给我看过他们小群的聊天记录,除了聊生意上的事,就是炫耀自已谈恋爱的事。”
景稚定定地看着傅萦念,“这和我之前的认知完全不一样。”
“小说里写我哥他们这种是上位者,实际上,在爱情里上个鬼的位!”傅萦念越说越起劲,“他们表面上装的挺好,私底下被女朋友亲一口都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
“一般不动心,一动心就舔的跟狗似的。”
景稚伸手戳了戳脸,“突然有一点点好奇你哥私底下是怎样的。”
傅萦念歪了一下脑袋,挑眉道:“这还不简单?你直接问他要手机不就得了,我估计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孔雀屏说不定开的比别人还大。”
景稚没忍住笑了一声,“我问他要手机,他会不会觉得我是在查岗?会惹得他反感吧?”
傅萦念顿了一秒,“你知道顶级事业脑的弊端是什么吗?”
景稚思索了一下,“薄情寡义?”
“错。”傅萦念道,“就是会变成顶级恋爱脑。”
景稚眸中浮现一丝疑惑,“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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