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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若见道:“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的烦恼分很多种,但有一种烦恼是最让人烦恼的。”
张赫道:“哪一种?”
“那就是知道得越多,麻烦就越多,知道得越少,烦恼就越小。”君若见果然说走就走。
只见他纵身一跃,如飞仙一般从七楼围栏上横向掠出,身影飘向夜空,就个几落后就消失在苍茫深处。
钟舒曼看得呆了,她忍不住道:“这莫不是江湖绝顶轻功《燕子三抄水》?”
张赫淡淡道:“《燕子三抄水》未必就是绝顶轻功。”
钟舒曼道:“我知道!”
张赫好奇道:“那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说它是绝顶轻功?”
钟舒曼甩了甩头:“因为我说它是,那它就是!”
张赫哑然失笑:“你这是哪门子道理?”
钟舒曼故意高傲的一扭头:“钟舒曼的道理。”
她很少这样故意摆造型,也很少这样故意开玩笑,但她此刻为什么要贫嘴斗话?像张赫这样的聪明人自然是能懂的。
她一向冷漠冰寒,跟张赫表面上的懒散悠闲完全一样,都用着坚硬的外壳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内心脆弱的情感。
像他们这种人的情感,是不是越加小心翼翼、越加隐藏,往往流露出来才是越诚挚、越纯粹、越火热的?
张赫当然在笑,望着她笑道:“谢谢你!”
钟舒曼道:“不用!”
张赫道:“但我就是要说。”
钟舒曼望着他也不禁笑了:“你知不知道男人最讨厌女人流眼泪了?”
张赫道:“我知道!”
钟舒曼道:“那么我告诉你,女人最讨厌男人的,就是男人在那里多愁善感、假装伤感。”
张赫沉思着,道:“那你要我怎样才不能多愁善感、假装伤感?”
钟舒曼望了望四周,发现那支羌笛居然被君若见留在了桌上,她笑了笑:“如果你非要证明给我看一下,那么吹个笛子让我听听?”
张赫道:“我没有你华师姐那么高的本事,我吹出来的笛子就像是驴叫,驴叫的声音可能都比我吹笛子的声音还好听些。”
钟舒曼道:“光说不练,你吹得出来我就相信你。”
“好!”张赫伸手拿起了笛子,轻轻的放到嘴边,手指开始在笛孔上按动,笛子开始发出了第一个音符。
钟舒曼还是错了,张赫不但会吹,而且笛艺比她想象还要精湛,因为这根羌笛在他的手中,演奏出来的曲子甚至比郡主之前的《满江红》都还要动人心魄。
别看张赫以前老爱嚎什么《两个婆娘一个郎》这种恶俗版的云南民间山歌,其实那不过是他在遮掩而已。
世界上很多事通常都是这个样子,你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东西都未必是〖真〗实的,若想知道最〖真〗实的东西,就必须用心去感受并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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