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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简方泽私下的联系,自可以从别的方向查探。
所以,当姜云姝以可笑的借口向他搭话时,他漠然无视了。
但当简方泽气急败坏口出恶语时,他却还是顿住了脚步。
片刻后,沈度收回思绪,冷然道:“你可以走了。”
屋子里没有动静,姜云姝甚至没有回话。
沈度不悦抬眼,看向坐在矮凳上一动不动的少女,再次重复:“你可以走了。”
姜云姝摇头:“我能不走吗,世子或许还未离去,我不想和他碰上。”
沈度皱眉,这与他何干?
方才他虽是另有目的,但也算替她解围。
她那声谢他虽不屑,但也完全承得起。
现在,她果然如他所料的得寸进尺了。
沈度不耐道:“他已经离开了。”
姜云姝自是听见方才沈度对长庚的吩咐,没有明说,但也大抵猜到是让人跟着简方泽了。
但她并不想就此离去,便还是摇头:“或许他还在周围徘徊,他有些阴魂不散。”
沈度心中冷嗤。
阴魂不散的,是她。
在此之前,沈度也曾听人提及过姜云姝。
但也仅此而已,他从不会关注与自己不相干的人或事。
可近来几个月,从姜云姝第一次找上他之后,有意无意,巧合偶然,即使他漠视回避,仍是会莫名其妙和她产生交集。
就像人生轨迹不可控了一般。
向来自我掌控方向的沈度不喜欢这种感觉,自也不喜欢姜云姝。
沈度没了耐心,毫不留情下达逐客令:“那也与我无关,出去。”
姜云姝静静地看着他,俨然没有被他这副冷淡模样喝住似的。
她默了一瞬,缓缓移开眼来,还是没有起身,只轻声道:“我会安静不打扰你的,拜托了,沈大人。”
少女嗓音柔软,尾音婉转而温顺。
即使那双亮灿的眸子敛下,也好似让人感觉被她期盼的目光直视了一样。
沈度胸膛上下起伏一瞬,眉心紧蹙,嘴角也绷直了。
他从未接触姜云姝这般女子,完全不知要如何应对她。
若是那些犯了事的囚犯,但有违抗,严刑处置。
亦或是身边接触的其余人,他一记冷眼能直接喝退大部分。
但姜云姝不是囚犯。
他无权对她施暴,他也没有欺凌女子的脾性。
姜云姝也不是其余人。
瞪她,她当看不见,说了,她也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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