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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公公点头:“说是昨晚半夜吐血,清醒后觉得活得太痛苦,不想活了。”
大炎帝怔忡片刻后,脸上有了一丝解脱般的笑意。
“你仔细说说。”
“屈总管喂药,都被他打翻了,屈总管哭着哀求……”姚公公想象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把在战王府的遭遇仔细说了一遍。
大炎帝嗤之以鼻,“父皇都死了八年了,有个自己喜爱的儿子下去陪着他也好,他也不会太孤单。
至于告不告状的,朕也不在乎了。
父皇活着的时候,都没怎么样朕,难道死了还能来找朕,为他喜爱的儿子主持公道不成?”
姚公公偷瞄了一下他的脸色。
哀求道:“皇上,老奴的这条小命还要留下来伺候您,战王府还是不要去了吧?他们已经急疯了,没有理智了。”
大炎帝冷冷盯着姚公公看了好一会儿,看得姚公公都以为小命将不保时,他终于发话了。
“罢了,反正他也解不了那毒,幽冥紫莲很稀有,听说很少有人见过,他们找不到药材,顶多也就是拖拖日子而已。
你隔个十天半月,带着太医去走一遭,看看情况便是,朕倒想看看,他都吐血了还能撑多久。”
“是,多谢皇上体恤!”
大炎帝笑骂了一句,朝他摆了摆手,“滚吧,朕看到你就闹心!”
姚公公如蒙大赦,倒退着躬身退出御书房,却在门口时停下,“皇上,老奴还有一事忘了禀报。”
“说!”
“永国公夫人去战王府门前跪着,后来被侍卫赶走,还蹲在路边哭了好久。”
大炎帝眯起了眼,“她去战王府跪着干什么?难道是想打听解毒的方子?”
“有可能!老奴猜想,她可能是病急乱投医,觉得王爷这些年解毒有了经验,想取点经。”
“有经验又如何?还是解不了他身上的毒。”大炎帝凉凉地回了一句,想到什么皱起了眉头。
姚公公没再言语,再次退了出去。
永国公府。
国公夫人回到府中,脸上甚至还有淡淡的笑容。
“谨儿,母亲见到战王了,他如今已时日无多,话都说不太清楚了,战王府的人倒是给母亲说了几个解毒的大夫,我们慢慢去找。”
林谨豪面色憔悴,一次比一次更痛的折磨,已经让他有点心灰意冷。
听她这么说,他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辛苦母亲了!”
国公夫人轻抚他已经瘦了一圈的脸颊,“母亲不辛苦,只要能救我儿,母亲甘之若饴。”
林谨豪将头靠在她的怀里,“母亲,儿子若是这次熬不过去,您还有父亲和妹妹,要保重身子,好好地生活。”
“你别说傻话,父亲母亲会想方设法救你。”
母子俩正说着宽慰的话,门房拿着一封信进来。
“夫人、世子,穆府派人给世子送来了一封信。”
林谨豪脸上有了欢喜,“是雪儿!母亲,雪儿给我写信了!”
中毒以来,难得看他这么高兴,国公夫人没再恶言相向,亲自接过信递到他的手里。
“看吧,母亲去为你弄些吃的。”
“嗯,多谢母亲!”
国公夫人微笑着出了门后,才默默地流着泪回了主院。
主院的院子内,婢女婆子们仍在抄写着告示,林修业带着人手打探消息和贴告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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