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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浑说!”奚曦掬了一手心水,往阿穗身上泼去!
“哎呀,小姐!”阿穗躲避道:“人家身上的衣服是新做的!”
奚曦戏闹阿穗便觉得没意思,她踢了一下水花,穿着鞋履浣水,哪有裸足浣水舒服?只可惜湖上人多眼杂。“我坐久了腿都麻了,扶我起来吧。”
阿穗放下莲蓬,颠颠地上前。
奚曦回去舫内替换了脚上浣水湿了的鞋袜,问阿穗道:“楚瀚呢?”
“他随行到来天光湖不久,和我说了一声,便离开了。我也没有问他的去向。”阿穗向来是不太在意楚瀚的。
奚曦闻言,也没有放在心上。
“小姐换了干净的鞋袜,是要回侯府了吗?”阿穗问道。
奚曦眸光幽异。两个月来,浚息大半时间都待在侯府,献殷勤讨好着她,无孔不入地宠爱着她,浚息今日本来也是陪着她的,奈何他临时有事要处理,她才得了缝隙离开他出府透透气。听说天光湖莲花开的正好,便来了这里。
此时,浚息想必已然处理妥当手上的事情。奚曦眸色幽异道:“回侯府吧。不然他该来找我了。那时又将万众瞩目。”唯恐世人不知道他宠爱她似的!奚曦的语气有一些烦郁。
……
荆州城西,宏盛酒楼二楼,临街的雅室里,一个着装虽是低调,却掩盖不住身上达官显贵之气的中年男人,跪坐在蒲团上,透过窗户,望着街上熙攘的人潮,问他的仆从道:“荆州人烟鼎盛,繁华堪比京城。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南安侯常驻这里。”仆从恭谨地答道。
“说的没错。”中年男人收回视线,示意仆从,“关上窗户吧。”
“是,大人。”仆从恭谨地应声。
“什么时辰了?”中年男人转动着茶盏,问道。
“马上已时两刻了。”仆从躬身道:“公子应该快到了。”
“嗯。”
……
宏盛酒楼的门口,楚瀚深深吸了口气,进去了酒楼。
……
雅室里,隔着桌几,楚瀚在中年显贵男子对面的蒲团上,跪坐了下去。
“二叔。”楚瀚恭谨唤道。
中年显贵男子,正是楚阀的家主齐国沛国公的胞弟,正二品大员都御使大人楚咲。
楚咲闭着目,问楚瀚道:“你到荆州历练,有多久了?”
“整好一年。”
“什么职位了?”
“……曾任百夫长,现在……无职。”
“不是无职,你现在是一名侍卫。”楚咲睁目,“堂堂楚阀的嫡系子弟,给一个小姐,给一个外室做侍卫,你都不觉得丢人吗?”
楚瀚不语。
“我会打通关系,亲自为你在南安侯的军中谋个好的差事。此次就不怪咎你。下不为例。”楚咲对楚瀚道。
将他调离少女身边吗?楚瀚蓦然抬首望着楚咲,恳请道:“不能青云直上,是侄儿无能!侄儿会力争上游的,恳请二叔不要插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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