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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红了红,垂了头道,“母亲教训得是!”
见女儿这副柔弱的样子,卢氏的心软了下来,又问,“你明白就好。记住,恒王府是不会让罗锦心那样的贱种进门的,她算个什么东西?克父克母,命硬不说,还四处抛头露面给人治病,恒王妃厌烦都来不及呢。”
听了卢氏的分析,安清一颗悬起来的心又落了下去。
卢氏忽然又想起一事,问她,“先前我不是给你服了解药了,怎么还睡得那么沉?好端端地怎么让顺天府尹的小舅子钻了空子,跑你屋里去了?”
安清对这个一点儿都不知情,闻言大惊失色。
卢氏见女儿这副样子,顿时明白她受人算计了。
只是这人会是谁呢?按说罗锦心事先并不知道她们母女设好的计啊?
母女两个都陷入沉思中……
寒鸦唱晚,倦鸟归林。
罗锦心和雪翎两个下得山来,天色已暗了下来。
夕阳挂在山边,出暗淡的红芒,有些无精打采。
雪翎睃了一眼静悄悄的四周,有些害怕地往锦心身边靠了靠,小声道,“姑娘,怎么瞅着这四下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啊?”
罗锦心心里也没有底,不过她还是拍着雪翎的肩安慰她,“不急,到了官道上会有马车的。”
主仆两个出门也没带多少银子,不过是雪翎荷包里装了几个小银角子,还打赏给了一个小尼姑一个。
要真的碰上过路进城的马车,也不知道人家会不会捎上她们?
顺着山间的泥路,主仆两个一步一捱地下了山,来到了官道上。
这儿离城还有二十多里路,要是靠走,还未进城,城门就关了。
这四下里也没多少人烟,她们两个年轻的女子,要真的露宿在外头,还真是麻烦了。
锦心也有些着急,只是怕雪翎害怕,她没有表露出来,只站在官道上前后看了看,还是没见行人的影子。
“往前走走吧,说不定就能碰到马车了。”她只得宽慰着雪翎,主仆两个只好搀扶着,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那天色就已经黑了下来。
路边的草丛中,不知名的小虫唧唧叫起来,越给这静谧的夜色添了一丝孤寂。
晚风拂来,单薄的春裳已是难以抵挡夜晚的寒凉,锦心不由打了个寒颤。
雪翎似是察觉出来,忙把自己的外衣脱了给她披上。锦心倒过意不去,同时弱质女子,雪翎比她还小呢。
“姑娘快穿上吧,您大病初愈,最禁不得冷……”雪翎见锦心要脱,忙按住她的手,揭了幕篱笑嘻嘻说着。
她反手把幕篱上的面纱给披在了身上,笑道,“天都黑了,戴这劳什子也没用了。”
锦心苦笑了下,拍了拍她的手,无奈地笑道,“跟着我,真是苦了你了。”
雪翎年纪小,不懂怎么安慰人,听了只是嘻嘻傻笑。
主仆两个正在无奈间,忽听前面不远处有马蹄杂沓的声音传来。雪翎喜得忙道,“姑娘,快听,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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