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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于光的思路没有错,这分明是赵母设下的一个局。
如果你中了她的局,真要从那些人身上查周周的线索,你可能花尽一年半载都不会有结果。
“我有什么想法?她既然要跟我磕,我就跟她死磕到底。”谢于光又像当年那般狂妄不羁的笑,顺便将嘴里的烟头摘下,狠狠扔到车窗外去,“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怕什么。”
“是她怕你,不是你怕她。”傅少顷说完,看向谢于光道,“她想彻底整垮你,好让你再无反弹之力。”
赵谦跟谢于光之间的梁子已经结下了。
旁人或许看在谢于光亲自参加赵谦与周雪梨的婚礼,并大方送上一亿的礼,还端着酒杯祝福他们。
这分明是谢于光当着整个G市人的面向赵谦低头了。
但真正了解他的人,不会相信这些。
“谢于光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勾践吧?你知道韩信吧?”赵谦婚宴当晚,赵母单独与他聊到谢于光时,脸上仍带着几分忌惮,“越是像他那样能屈能伸的人就越是要斩草除根!”
赵母对谢于光的了解还真不是瞎掰的。
果然,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敌人。
谢于光听了傅少顷的话只想笑也只是笑,笑的令车外经过的人混身竖起汗毛,他微眯着眼睛看着医院大楼一角,那儿,遮住了月,隐住了星,但却挡不住它们身上散出的光芒。
“她倒是会替他儿子打算,想把我最后的路也封死。”
既然已经结仇,为避免将来没有还手之力,赵母是打算通过周雪梨这个事再将谢于光引出来一网打尽。
她这样做,是有些不大仁义。
再怎么说稚子总是无辜的,她拿一个才满月的孩子做诱饵,也不怕有人诟病。
“于光,说吧,你打算怎么做。”傅少顷又递了一支烟给他,顺便也放了一支到嘴里。
消失的烟又弥漫在车内,清风吹过,辛辣的烟草味儿吹的到处都是。
谢于光凝望着指尖忽明忽暗的烟火,眼神幽幽然,“赵家在G市一直有土皇帝的称呼。”
傅少顷闻言眼中飞快的闪过一道精光,“你想捧杀它?”
“我?”谢于光吊儿郎当的吹了吹夹在手中的烟,看着烟雾慢慢散尽,“我只是想让赵谦跟他那个黑心老妈尝尝腹背受敌是什么滋味。”
“……”
“顺便完成他们想要斩草除根的心愿。”
傅少顷默默听完,手里的烟也抽了大半根了,他将它摁灭便扔了,口中淡声道,“最后一根稻草让我来做。”
言外之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谢于光复杂的看着他,“我欠你已经欠的太多。”
“既然多了,也不在乎这一次。”傅少顷说无,伸手在他胸前结实的捶了一下,眼神相触间,是多年默契的兄弟情谊。
两人从车内下来后,谢于光便直接走了。
周周没有找到之前他不会去见周雪梨。
他不去,傅少顷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这件事,他目送他离开后刚想跟乔星辰打个电话询问一下情况便看见赵母从医院大楼里走出来了。
傅少顷拿手机的动作停了下,一直看她出大门,之后打了个的士离开。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还是放弃打电话直接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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