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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果然也是叶三公子能做出来的事!
门开后,叶桁盯着那白布裹尸的人物瞧了许久,自发型、身量间找到解溪重的影子,心满意足,许他进了。解溪重原想外头的气味够重了,熟知屋里艾草味熏得他险些栽个跟头。
叶桁面上戴着极厚白布,她仗着旁人看不见,放肆笑了一下,复压下声音道:“艰苦了些,熏不起好香,糟蹋小公子鼻子了。
解溪重不与她辩:“不知叶三公子寻我前来,可是有何事?”
“哎,都不与我客套一番,失礼。再者,不是我寻你,我是教人去等你,你若不来寻我,怎又会见我?这一见我,无什么好话,光知晓质问。解小公子,你这过河拆桥,未免快了些许!”
解溪重当即拱手道:“失礼之处,望三公子见谅。”
叶桁闪身避过:“受不起。”
“先生授我以知,我奉先生为师。”
“这养老送终事说不定还轮不上解小公子,便是摔盆洒水也轮不上辈份。”
“我为先生除政敌。”
叶桁闻之便笑了,笑了,她自己也觉着挺无趣,敛而问:“人可杀了?”
“不曾。”解溪重老老实实回道,他自知道行不够,叶桁的眼线遍布古州,这些事也瞒不过去。
“不曾……”叶桁笑道,“是不曾还是不愿?留比杀更得好处,你这是舍不得了?解溪重,我便是不得出此地,你觉着我也别无他法。我不是非你不可,而你如今非我不可。”
“解溪重明之,是三公子选择了解溪重。”他抬首,直视坐在窗边远眺之人,见她悠然自得,身在困境却似至身山水般快意。浅浅牵动唇角,不无恶意道:“昨日,傅先生出门遇刺,至今昏迷未醒。大夫言,傅先生身受火毒,难解。”
“解溪重!’
解溪重眼前一晃,叶桁已冲至他身前,满目怒意。他却不甚在意,死盯叶桁露出的破绽,甚愿意好心深一刀:“三公子这般深情厚谊,也难怪傅先生一直牵挂,若是她那几位侍女拦着不让出屋,早来探望公子了。”
叶桁揪着他衣领,狂笑道:“你这是要将我的性命也攥在手里了?解小公子,你算什么人,有何资格来试探我?”
解溪重将她手拉开,重新理好袖子,温柔得教人不寒而栗。“公子好好修养,好了,便能去见傅先生了。”
他好似想起来什么:“对了,伏先生有事,前日回了湛国。公子这一病,那位洛城姑娘可就得担惊受怕了。”
“真好!真好!”
叶桁笑了,愈笑愈急,忽垂首,猛咳了好几声,听着人揪心。解溪重拧眉,盯着她,那眉眼一点一点抬起,他瞬惊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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