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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后腿的小坏蛋。
林木揉了一把小人参脑袋,说道:“那还是不行的。”
小人参鼓了鼓脸,闷闷的“哦”了一声:“林木不难过就好。”
晏玄景闻言,尾巴一甩,圈住了林木的脚踝。
林木看了看脚旁边的奶糖,深吸口气,站起身来:“先吃饭,然后收拾屋子——这两天会有客人来。”
小人参亦步亦趋的跟在林木后边当小尾巴:“我来帮忙!”
林木摇了摇头,他要收拾的并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妈妈的房间。
妈妈的房间他并不想别人进去。
但爸爸回来,还是睡那边比较好。
帝屋可以睡客房,不过由于之前晏玄景偶尔留宿,所以客房只需要清扫一下就好了,任务并不重。
林木想了想,对小人参说道:“你帮我把几个通风间收拾一下,搬一搬那些需要挪动的盆栽好不好?”
小人参点了点头:“好!”
林木和小人参吃完了饭,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搞了个大扫除,把几个房间和通风间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规规整整。
林木看了看趴在院子里的奶糖,眯了眯眼。
“是不是该给奶糖洗个澡?”林木低声问旁边的小人参。
小人参看着端庄的趴在院子里享受月华的狗子,想了想,然后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奶糖都一个月没洗澡了!”
林木也不太清楚狗子到底多久洗一次澡比较合适。
不过今天既然想起来了就洗一洗,这两天爸爸就该到了,到时候也好让奶糖给爸爸留个好印象。
奶糖不像别的狗子,对洗澡这件事出乎意料的配合,一点闹腾的迹象都没有,十分温驯的任洗任搓,搓完了被林木拿着吹风机吹炸了毛,整只狗子都显得蓬蓬松松的,比之前肥了至少两圈,像一个膨胀的毛球。
原本林木刚见面的时候给他剪的那几搓毛还能找见些微的痕迹,现在这团毛球整个儿炸起来,已经完全看不出了。
林木翻出了之前买来给狗狗梳毛的梳子。
夏天正是狗子掉毛的时节,一梳下去就是一大团软软白白的绒毛。
林木梳了半个小时,看看左边的狗子,又看看右边跟狗子几乎同样体积的毛,回头去找了个大袋子,装起来,准备回头去学个扎毛毡什么的。
“掉毛这么厉害,你们成了精之后岂不是脱发啊。”林木一边收拾狗毛一边嘀咕,然后动作一顿,想到狐狸好像也是犬科。
他看了看自己手腕上一直戴着没摘下来的白色腕绳,琢磨着什么时候去问问大黑这个美妙的秘密。
林木弯下腰,又捡起了一团毛毛。
窗外“噌”的一声响动,掀起了漫天的绿色火焰,将这一片院落照得宛如白昼一般通亮。
原本趴在旁边的奶糖神情一肃,他骤然站起身来,昂首盯着那片绿色的火墙,嗅到了一股冲天的血煞与凶气。
林木也猛然直起身,皱起眉偏头看向窗外,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声咒骂。
这声音有点熟悉,但隔着一段距离听不太真切。
林木满脸严肃的看着朝暮的火墙随着那声咒骂被压下了一大截,那股血煞扑面而来,带着浓重孽障因果,像是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刃生生劈开了火墙,直冲而入。
一个身负重大血障杀孽的大妖。
这气息在晏玄景五百年的记忆里闻所未闻。
是不认识的妖怪。
来者不善。
晏玄景后腿一蹬,从大开的窗口一跃而出,身形迎风而涨,吻部拉长,身后尾巴一甩,生出了另外八条,在月光下生出利刃一般的寒光。
九尾狐一甩尾,将房子里的小帝休死死挡住,露出利爪来,满目凶戾的冲幽绿色火墙之外的暴躁妖怪龇出了尖牙。
帝屋看着眼前这只浑身毛毛蓬得像个球的九尾狐,愣了两秒,一点面子都不给的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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