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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越来越近的房舍,白崖的心也慢慢提了起来,他现在就怕武振不在屋内。,
万一那家伙跑去了后山救火,又跟他错身而过,那可真是日了吉娃娃了。
不过,以他前几天的观察来看,武振这段时间深居简出,除了偶尔去演武场练武,大多数时间都缩在屋内,很可能不会去后山救火。
虽然卢氏兄妹的事件没有明确线索指向他,但他并非就安枕无忧了,凌天阁武徒之间传递的流言蜚语从来就没有停过。
对于旁观群众来说,事实真相从来就不重要,只要有话题,有八卦就行。
白崖跑路的方向并没有对准房舍的大门,路线有些偏了。
不过,他恍若未觉,来到院落前,像百米跨栏一样跳过院落的篱笆。不仅没有减速,反而双掌一提,摆出金刚大手印的姿势,犹如奔马般朝着房舍的后墙撞去。
“轰隆”房舍的土胚墙好像纸糊的一样,直接被撞出了一个椭圆形的大洞,爆开的尘土像一朵蘑菇云般倒卷而出。
白崖的运气很好,刚刚破开墙就见到桌边一脸茫然看着他的武振,两人相距甚至不到两米。
“武振给某死来”白崖大喜,咧嘴一笑,木脸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丝狰狞,脚步一滑,右手虎爪直接掐向武振的咽喉。
武振此时确实待在屋内,倒不是他听不见外面越来越嘈杂的动静。而是这段时间他犯了抑郁症,整天惶惶不可终日,根本没心思去搭理其他事情。
“不,不要”武振满脸惶恐地仰面摔倒,双脚蹬地,慌不择路地向后缩去。
他这些天一直精神萎靡,晚间本来靠着桌子已经有了点睡意。
正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破墙而入,满脸狰狞地朝他扑来,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一时间有点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果然是个废物”白崖见他这幅德性,顿时想起了武四对他的评价。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考进凌天阁的。”白崖踏前一步,毫不费力就掐住了武振的脖颈,将他像兔子一样提了起来。
武振胡乱扑打在白崖身上的拳脚,根本就没有运起内气,软绵绵的抵抗简直就如同是刚出生的婴儿。
“振儿”仅落后白崖一步的中年武者已到了房舍后面,刚一落地就朝白崖撞出来的破洞扑去。
只是他刚跑到破洞口,就全身一僵,好像被人用枪,我凌天阁的道统到底有何存续之危”
就在中年武者踌躇之际,夜晚的空中却传来一个淡然的声音。声音刚传出时,似乎还在遥远的天边,等一句说完,却仿佛已经近在咫尺。
白崖抬头朝天上一看,只见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御风而来,凌空几个踏步,像是踩着无形的台阶从半空走了下来。
“拜见观主”看见这个老道士凌空虚渡而来,周围的凌天阁武徒包括中年武者在内,都是一个躬身,远远地俯身作礼。
“先天强者”白崖瞳孔一缩,暗自磨了磨牙,这下想要脱逃的机会基本等于零了。
“小友,不知老道执掌的静雀峰与你何仇何怨,逼得你要放火烧山,毁我一观根基”老道士落地后,面无表情地朝白崖单掌一竖,将拂尘搭在左臂弯,作了一个稽首。
老道士的话语很平和,但白崖却听出了内在的滔天怒火,不由地哀叹一声,心说这不是哥的本意,实在是静雀峰的火抗太低。
他趁着老道士这会还没动手,偷眼打量了一番。只见这老道长得有点瘦,穿着一件宽大的灰色道袍,戴着木冕,手持拂尘,颌下留着尺许长的白胡子。
只是这会他好像有点狼狈,道袍和拂尘上满是黑灰,颌下的白胡子也有一点烧焦了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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