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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上天眷顾,明明最靠近前面的克米却没有被黑花诅咒影响。他身旁的那些人都或多或少的在咳嗽,而且那位被科学家们偷偷养着的天才佼佼者玉兰芝芝现在在克米隔壁的女学者宿舍,
第六次实验结束,玉兰蝉。
陶入画对于这个角色的认知很少,在调查切片实验时,他一度以为只有八个切片人。但是在他研究时空机器的时候,却在大街上鬼使神差的撞到了这么一个玉兰家族成员。当时的他确认这个气质的玉兰氏他没见过,陶入画直到现在才知道她叫玉兰蝉。
想要得到更多信息的陶入画主动请命照顾玉兰蝉,直到确认健康后被侍卫带走。
“你好啊~”陶入画悠闲的坐在长凳上,长腿交叠着望向缩在角落戒备的玉兰蝉。
玉兰蝉这个名字是陶入画取得,没想到取名字的任务落在他的身上。不过在他搜刮的资料里没有玉兰蝉的信息,也许取什么名字都一样吧。
玉兰蝉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说:“我的名字为什么只有一个字。”
“嗯?”陶入画挑眉,没想到小女孩会关注这件事。
陶入画真实的回答:“因为之前的切片人名字都是两个字,我想给你搞点特殊。”
“那···为什么不是下一个切片人叫蝉,而是我。”
陶入画:“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吗?”
“···”
陶入画左右望望见没有人,偷偷伸出两个手指,紫色的电花在他手里响了几下,又聚合在一起变成蝉的模样。
紫色的肥大的虫子却拥有薄的几乎头蒙的翅膀,小丫头痴痴的看着那只胖虫子围着陶入画的手指飞行,随后发出一声悦耳的鸣叫。小丫头被吓了一跳,随后展露大大的笑脸。
陶入画将那紫虫子印在一张纸上递给她。
“喏,这个生物也叫蝉。长得挺难看但是声音好听,翅膀也好看。”
玉兰蝉望着那幅画又抬起头:“我长得很丑吗?”
小孩子稚嫩的话却没有逗笑陶入画,他冰冷的望着玉兰蝉,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余的事。他不再与女孩说话,摁着墙上的传呼机:“健康。”
简短的两个字却活生生的撕碎掉陶入画刚刚蹦出来的萌芽,玉兰蝉依旧是用刚刚的眼眸看着他。直到眼前的女孩被带走,陶入画才低下头,胸口好痛为什么?他烦躁的扶起额头的碎发,忽然自嘲的笑起来。
“什么啊?净做多余的事!”
可他心里某个角落却在偷偷的渗透出另一个想法,回去以后可以再找找玉兰蝉不是么?
第七次实验是在阴雨天气之下,即便实验塔没有窗户。透过冰冷的铁皮人们还是能够听到外面的雷电声,这一天,克米的室友早晨起来下床时,腿碎裂开就像瓷器一般。只是腿部皮肤和骨骼全部变成类似于枯木的样子,克米搀扶着他到床上。
“我给你报感冒,你先躲一会儿。”
然而室友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苍白干裂的嘴唇扬起难看的微笑。他从枕头下面取出一个密封的血清试管,交到克米的手中。
“这是···”克米接过来。
“我其实私底下偷偷的在收集所有感染黑花的科学家的血清,放心这个血清没有被黑花感染,很干净。”他说话的语气很轻并且伴随着沉闷的呼吸声,好像他的气管都成了木头。
“我希望大家能够以另一种方式活下去,克米博士,请把这个血清注射给第六个切片人吧。她将是我们生命的延续,可能不会是最聪明的玉兰氏——”
怀着沉痛的心情克米走出宿舍,每天都有侍卫守在门口等到所有学者离开,搜查宿舍。
克米出来不久,他的室友就被抬了出来。暴露在阳光下的身体盛开出大朵的诡异黑花,它们像黑火附着在人的身体上。
没有人再敢靠近实验台,大家已经坦然的面对死亡。
许多科学家甚至自暴自弃的蹲在宿舍里不出来,站在实验台前面的克米能够听到此起彼伏的枪声,他机械的重复手上的工作。与所剩无几的同事们,在雷电交加之下将众人的血清渗透进仪器中。
面容苍白如纸的玉兰氏本体抬起眼睛,她已经足够虚弱,不需要再戴着眼罩了。
“这回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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