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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朕好,一切都是为朕好,你一直都在打着为朕好的名义伤害朕身边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方逸阳铁青着脸。
似乎他跟太后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重的话,他们的母子关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紧张过!
“住口!”太后听到方逸阳的话,‘噌’一下子从摇椅上站起来。
“你是皇帝,可哀家是你母妃,你为了一个女人,一个狐狸精深更半夜跑到哀家这里大呼小叫,这就是你该干的事情吗?你身为天子,应该以天下为重,可是你看看你,自从她进宫之后,你的心思时时刻刻便都在她的身上,置家国天下于不顾,作为你的母妃,哀家又怎么能不管不顾眼睁睁看着你越陷越深,哀家没有要她的命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太后声色俱厉的说到。
“你从来都不懂你的儿子,你只知道这天下,若是没有了阿月,我要这天下又有何用!”方逸阳失魂落魄的说道。
“你……”听到方逸阳的话,太后气的不轻,直指着方逸阳半天说不出话来。
“难道您就听不见朕冤死的孩儿的哭喊声吗?不管您再怎么狠毒,那也是朕的亲骨肉,您的亲孙子啊,您怎么就能下得去手!”
“这一切都是造孽,你一开始就不应该让她进宫,一只妖精又怎能与人有好结果,都是报应!”太后狠狠的啐了一口说到。
方逸阳冷笑一声,直至现在,太后都在坚持自己可笑的想法,想起阿月悲痛的哭声,方逸阳心中一片冰凉。
一面是对阿月的愧疚,一面是对母妃这种做法的痛心。
若是别人,方逸阳大可杀了解恨,可眼前这人是生养自己的亲妈,打不得杀不得骂不得,方逸阳一口气憋在胸口只觉得闷的慌。
“以后朕的事情朕自会定夺,母妃就好好待在寝宫养好身子,其他的事情就不用母妃操心了!来人,看好太后,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踏出着院子半步!”
方逸阳说完不等太后有什么反应便拂袖而去了。
太后跌坐在摇椅上,那摇椅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支配着,咯吱咯吱的不断在摇动。
太后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自嘲又似欢喜。
“太后,您没事吧?这皇上也太狠心了,竟为了一个妃子直接把您囚禁在寝宫中!”身边的侍女为她打抱不平。
太后却笑了笑,从鼻孔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无碍,哀家的心头大患已经解决了,就算哀家一辈子呆在这宫中也没关系了!”太后无所谓的笑了笑说到。
阿月自醒来后就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紫鹃跟鸢儿在床前伺候着阿月,可阿月始终没有一点点儿动静。
“娘娘,您都躺了一天一夜了,皇上来看了你好回了,您不见皇上,这东西您多少得吃点儿吧,不然您的身子怎么受得了!”紫鹃着急的说到。
两人都不敢大声说话,更不敢提跟孩子有关的事情。
阿月还是没有动静,不说话,阿月背对着两人侧躺着,眼泪从一个眼眶流到另一个眼眶,又混在一起流下来。
阿月本是个开朗活泼的人,却在这两天流尽了一生的泪。
“紫鹃你先出去,鸢儿留下!”
两人彼此看了看,这是阿月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紫鹃连忙出去了,鸢儿看着床上的阿月,不知道阿月要说什么。
“太医怎么说?”整整一天一夜阿月都是啜泣,滴水未进,声音早已沙哑的不像话。
紫鹃胆小又太过于谨慎,话不敢多说,阿月知道就算问她她也不敢说,索性让她出了。
“太医说,娘娘您……”鸢儿停顿了一下:“以后都可能生不了孩子了!”
鸢儿咬咬牙还是把真相告诉了阿月。
阿月闭上眼睛,咬着嘴唇,久久没有发出声音,眼角的泪却不断的流下来。
“娘娘……”鸢儿不知道怎么安慰阿月,轻轻的唤了阿月一句。
阿月疲惫的挥了挥手,没有说话,她怕她一出声眼泪就更加的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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