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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燕笑道:“芙妹,你也想嫁给我们家相公吗?”
郭芙脸色一变,斥道:“胡言乱语,谁会想嫁给这样的贼子!”
耶律燕笑道:“就算嫁了也是枉然,师父看管甚严,到现在我还是独守空闺呢。”
她言罢,一阵笑声响起。
几个女子的脸颊都染上了红晕。
郭芙心中苦涩,自己虽仍是清白之身,却已因种种变故,与那人纠缠不清。想到此处,她不禁泪水盈眶,却强忍不让它落下。
不知不觉间,四人一雕已疾行十余里,来到一座小山脚下。上得山来,幽香扑鼻,夜色中隐约可见诸多花卉,显然是有人精心栽培。
至一屋前,周遭静谧,抬眼望去,只见牌匾上书“冰心斋”三字,两侧楹联道:寒夜冰心同月色,春风侠骨共花香。
真是个隐居的好地方!
忽然,斋内传来声响,耶律燕立刻示意众人噤声。
四人蹑手蹑脚地靠近,贴耳倾听。
只听李莫愁柔声道:“云儿,乖儿,你这些日子有没有想念我?”
易逐云道:“莫愁,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
李莫愁正色道:“认真些,这不是你希望的样子吗?”
“想你想你,”易逐云道,“哎呀,轻些,疼疼疼!”
李莫愁道:“快住手,凌波她们似乎回来了。”
“真像做贼一样。”易逐云叹了口气,又高声道:“别偷听了,快进来伺候夫君。”
四女闻言,啐了一声,推门而入,穿过小院,直奔入阁楼。
但见易逐云盘膝而坐,袒露上身,李莫愁正为他包扎左臂上的伤痕。原来他左臂被金轮国师的兵器所伤,伤口深可见骨。
李莫愁瞥了郭芙一眼,不悦道:“为何把这小蹄子带来了?”
易逐云笑着招呼道:“芙妹,快过来……”
李莫愁手下一紧,易逐云痛得大叫一声。那神雕蹒跚着进了门,低头咕咕叫了几声。易逐云心想,这大鸟怎么也被带来了?
耶律燕道:“路上遇见两位高手……”遂将所见之事细述一番。
易逐云沉思道:“想来是黄药师无疑。”
郭芙惊道:“是我外公?”
“不错。”易逐云点头。
在他眼里,黄老邪乃是极品“逼王”,定潜伏在暗中,向来只在关键时刻现身,以显其超凡脱俗。而且每次都能如愿以偿,从未失手。
待四女坐定,李莫愁轻启朱唇,语气冷淡:“都交出来吧。”
耶律燕不解其意,问道:“师父,交出什么?”
李莫愁道:“离婚文书。”
耶律燕道:“弟子那份早已丢了。”
李莫愁望向洪凌波与完颜萍,二人亦低声道已毁。
李莫愁面色一沉,厉声道:“欺瞒为师,可知后果?”
耶律燕心中忐忑,只道实情已明。洪凌波与完颜萍亦不敢多言,对李莫愁甚是忌惮。
李莫愁语重心长道:“云儿身陷剧毒,命不久矣,仅余数月时光。届时我生下孩儿,便要随他而去,你们都是我门下弟子,虽被迫成婚,幸得保住清白之躯。为师希望你们日后都得善缘,并助我抚养遗孤。”
诸女闻言大惊,齐望向易逐云。
耶律燕急切道:“师父,相公中了什么毒?咱们当速寻解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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