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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无碍与张一氓共劝吕文德出兵,在正阳关一役中,亲见明心率十余名少林弟子布下少林棍阵,保护蒙军将领。
无碍对这棍阵了如指掌,遂轻易破之。但未痛下杀手,任由明心带人乘乱逃脱。
只因明心乃无念的大徒弟。
其后,无碍在庐州与易逐云等人汇合,随后率先离开赶往少林寺,欲见无念师兄,了解真相。
至于无色,性情豁达,与他最为投契。
此刻,无碍心中愈发不安,言道:“天鸣师叔功力深厚,怎会染恙?无色师兄和无念师兄呢?莫非都已染恙?”说着,他摇头道:“此事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无空道:“师弟,你违犯戒律,已非我少林子弟,少林之事与你无关,速速下山去吧。”
无碍轻哼一声,退后几步,坚定地道:“不见无念师兄与无色师兄,绝不离去!”
他闪身往侧面去,纵身跃起,只见无空紧随其后,一掌拍来,厉声道:“你这是要硬闯?可知硬闯的后果?”
无碍不得不在半空回击,双掌相碰,轰然作响,二人落地,周遭积雪被二人劲力激荡开去,势均力敌。
无碍道:“明心不仅背叛师门,还勾结蒙古鞑子,残害百姓!”
无空道:“此事我并不知情!”
无碍冷笑道:“我看你心里明镜似的!”
无空斥道:“胡言乱语!”上前一步,一拳直取无碍面门,无碍侧头避过。
无空施展罗汉拳,无碍则以大悲掌应对,二人拳来掌去,斗了十余回合。
易逐云见双方实力相当,心中稍定。但这些法号乱七八糟,让他听得甚是头大。
少林等级森严,代代相传,现今寺中多为“天,觉(无),明,渡”四辈僧人。
昔年,寺中有位火工头陀,此人偷学武艺,重伤苦智禅师后叛逃,引发一场轩然大波。寺内众高僧为此争论不休,最终罗汉堂首座苦慧禅师愤而远赴西域。
自此之后,寺规更为严明:凡未得师授而擅自修习武艺者,轻则废其武功,重则处以极刑,如挑断手脚筋脉等严厉惩处。
那段往事之后,原本同称“无”字辈的一群弟子受到牵连,被寺中一位老僧改为“觉”字辈,意在让他们深刻反省。“觉”字辈弟子大多不得修习武艺,而“无”字辈则未受此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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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逐云对此知之不多,但在他的印象里,少林僧侣多狭隘偏执,罕有慈悲为怀之辈。在他看来,少林虽藏有武学宝典,但高层目光短浅、心胸狭隘,绝难诞生绝世高手。
无碍与无空二僧激战数十回合,难分伯仲。
易逐云心道:“此等身手,不过尔尔。三四个也不是我对手!”
俄顷,寺钟轰鸣,引来无数僧众,更有两位老僧现身。
易逐云不知这二位老僧功力深浅,唯恐被察觉,遂施展轻功,遁至半山腰,绕至少林东侧,伺机再度潜入。
避开杂役僧人,易逐云来到藏经阁前,只见房门紧闭,四周一片寂静。他足尖轻点雪面,悄无声息地靠近大门,竟未在雪地留下一丝痕迹。
突然,一阵“唰唰唰”的声响传来,易逐云神色一凛,循声而去,只见藏经阁东侧,一位三十岁上下的僧人正持着竹扫帚扫雪。
二人目光交汇,都是一愣。
易逐云心中暗笑:“我还以为是传说中的扫地高僧呢。”
那僧人目光温和,似乎并不介意。
那僧人正欲开口询问,易逐云食指轻触唇边,示意噤声,低声问道:“敢问可是觉远大师?”
那僧人闻言一怔,左手紧握扫帚,右手合十,答道:“正是贫僧,大师二字实在不敢当。施主造访此处,所为何来?”
他语气温和,略显憨厚,似是不解世间纷扰。
易逐云心头狂喜,暗忖觉远尚未练就九阳神功,至少还需一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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