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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布老衫是用她小时候的旧衣拼拼凑凑改的。
肩膀按了纽扣、腋下缝了带子,相当于两片百搭布,挂到身上后,扣上纽扣、系上带子,成了一件“新衣裳”。样式怪了点,但怎么也比大热天、出了一身汗没法天天换洗强。
自打进入农忙,山脚的蘑菇没人采了,个个长到巴掌大,这下便宜了清苓,一个背篓不够装,路过张奶奶家,问她老人家借一个,采回来的蘑菇分她一半。
蘑菇多了不发愁,新鲜的吃不完就晒干。到了冬天,无论是拿来煮汤或是炖鸡,都是不可多得的好配菜。
蘑菇丛旁湿润的冰草也收获了几茬。教会张奶奶怎么凉拌后,老俩口的夏季饮食也多了一道菜。
至于那些老过头的冰草,清苓建议张奶奶剁碎了喂鸡。
两只小母鸡原本到了夏季不怎么产蛋,三五天才勉强下一个。吃了冰草后居然恢复了。每天早上起来,都能在鸡窝捡到两枚蛋,喜得张奶奶直夸清苓是福星。
为此,每回清苓上门,张奶奶就煮溏心蛋给她吃。
吃得清苓难为情死了,这不让小金试试能不能吓晕野鸡或是野鸭,提回去好和老俩口一块儿打牙祭。
上回那野鸡,半只炖汤,半只被张奶奶做成醉鸡让她带回家下饭。几天下来早吃光了。虽说手里还有张半斤的肉票及十七块钱,可胳膊没好全之前,她可不敢挤渡轮去县里晃悠。
小金施放威压,的确能驱逐低等级兽类,但像上次那样把只肥溜溜的野鸡吓得四处乱窜、最后一头撞晕在树干上,那纯粹是意外。
清苓让它再试试,而它也想念喷香的野鸡肉,于是挑了处野鸡成群、而四周有高耸入云参天古木的林子,做起收放自如的威压能否只是吓晕野鸡而不吓跑它们的实验。
第一次失败了。
威压过了点,别说野鸡,只要是活物,全都撒腿跑,瞬间撤了个没影。
再来!
这次总算成了。
看着远处晕倒的野鸡,清苓兴奋地一蹦三尺高。
“一只、两只、三只……哇哇哇!小金好棒!这下有口福了!”
在野鸡群扑棱棱地鸟兽散之后,清苓跑到树干前捡漏,拢共捡到四只吓晕的野鸡。
其中,三只是母的,和上次捡到的野鸡一样,都是灰扑扑的羽毛,除了尾羽略比家鸡长点、硬点,总体看上去和家鸡相差不大。
另外一只明显是公的——头冠红艳、羽毛华丽,尾羽足有两尺长。
“好漂亮的毛!做成扇子一定很美。”清苓一边拿藤蔓捆野鸡,一边赞叹。
小金对扇子无爱,它只想吃肉。团在清苓肩上,“丝丝”地催她早点下山。
一两只野鸡可以提着走,四只野鸡有点难办。
多扯了几条藤蔓,一只接一只地穿上,拖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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