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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公子皆说对方所言乃是虚言,不如这样吧。二位都把各自的证人请来,我们逐一问过,再来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谎。王爷以为如何?”微微一笑,白眉扭头看向苏余墨问道。
“也好,就依南疆王所言。勉阳、飞尘。你们现在就去把你们各自的证人带来,若有难度便说是我苏余墨吩咐的。明日一早,我亲自过问这些人!”
被苏氏兄弟气的够呛,苏余墨冷冷的摔下几句话,朝着白眉告了声罪,便带着夫人姜寻双拂袖离去。
苏余墨夫妇离去,现在就只剩下白眉和苏家的三兄妹。
“苏飞尘,你自己做的事你心里清楚。切莫要走到死路才想起回头,到时候就什么都晚了!”冷言扔向苏飞尘,苏勉阳拱手白眉告退,踏着厚重的步子迅速离去,前往幽州军统寻找那些同行的目击者。
“没想到当年一别,白先生如今一跃成了当朝王爷。进步之快,飞尘实在佩服。”面露钦佩的朝着白眉拱手,苏飞尘笑着走向白眉:“当年我初见王爷时,便觉得王爷根骨不凡,此刻看来,飞尘的眼光还是差了些,王爷天资几乎可称天下罕见。”
苏飞尘一股脑恭维的话朝着白眉用来,白眉却只是轻轻一笑,比之当年傲气凌云,器宇不凡,如今的苏飞尘变得油滑了不少,虽说修为不低,但是从前那股精粹纯净的气息现在却弥散廖淼。
“二公子过誉了,不过小王在这还是要提醒公子一句。”盯着苏飞尘一紫一银的异色眼眸,白眉缓声道:“紫羽真宗虽大,但大不过朝廷。有些事一旦过了度,再隐秘的事也会变得天下皆知。”
“谢王爷提点,飞尘明白了。”深深地下头,遮掩自己双眸里的光芒,苏飞尘轻声答道。
点了点头,白眉迈步离去,而苏青岚也紧跟在白眉身后,生怕苏飞尘找她算骗他回来的帐。
当人都走光,宴席的院子里只剩下苏飞尘一人,夜色渐浓,苏飞尘一人久久站立在原地,银紫色的眸子在黑夜里闪烁着让人通体生寒的光芒,阴鸷而危险……
竖日一早
苏王府的中堂内,苏王爷端坐在正中央,换上了正式的黄底白纹的华贵蟒服,面色深沉的等待在堂上。
而在堂内的角落中,白眉坐在一角品尝着上好的灵茶,原本苏王爷的家事白眉不打算参与,但是苏余墨今日一早却主动请求白眉能一同前往,看在苏余墨的面子上,白眉只得答应。
这么静静地等待了多半个时辰,苏勉阳率先回到王府,跟着他的是当日与他一同目击苏飞尘与胖道人见面的那队校尉以及抓捕胖道人的督法司主簿。
先一步回来,苏勉阳将事情的所有细节全部重新复述了一边,个别的细节苏余墨亲自过问了几遍,在得到那队校尉和督法司主簿的肯定后。
苏余墨的脸上已经开始浮现几分愠怒之色。
很快,时至中午苏飞尘却一直没有赶回来,已经对苏飞尘心生怀疑的苏余墨脸上的不满情绪开始愈发浓重起来。
直到午后一个多时辰,苏王府外才终于有了动静。
漫天的紫霞忽的将整片天空遮掩,霞光中一名身穿紫袍,长须垂胸、面色有些严肃的老者脚踩祥云带着苏飞扬飘然落在了苏王府中。
“老朽紫羽真宗穆长河,见过苏王爷。”气息如渊,步履厚重的穆长河便是苏飞尘在紫羽真宗的师傅,同时也是一位金丹大能!
穆长河身为金丹大能,地位其实不比苏余墨低,只不过苏余墨乃是朝廷的大功之臣,对朝廷有着不一样的意义,紫羽真宗只要还在幽州,就必须对苏余墨客气点,否则朝廷动怒,后果必然惨烈。
“穆长老来了,今日之事涉及到我苏王府的根基,所以劳烦穆长老这么远跑一趟,辛苦了。”起身与穆长河客气了两句,苏余墨随即开门见山说出了苏勉阳目击到苏飞尘与真阳坛接触的经过。
听完苏余墨所说,穆长河当即冷哼一声:“荒唐!这是何等的无稽之谈,我堂堂紫羽真宗的亲传弟子怎么可能却和那邪教弟子接触,还要买卖我大魏子民。简直令人发笑!”
一言否定了苏勉阳说的,穆长河接着道:“那段时间飞尘都在我紫羽真宗内教导新入门的弟子,根本就没下过山,更没有去见过什么真阳坛分坛主。这点老朽可以作证!”
穆长河的笃定坚决,让苏余墨眉头一皱:“穆长老真的这般肯定?”
“苏王爷这是何意,难不成你要相信那几个练气小修士的话,而不相信老朽?”摆足了金丹大能的架子,穆长河在紫羽真宗就是高高在上的长老,更是金丹大能。
放在平时,别说几个练气修士,就是筑基真修在他面前也得唯唯诺诺的。
被穆长河如此霸道的话一噎,苏勉阳请来的那几位校尉和督法司主簿顿时面色一红,确实,他们虽然有着朝廷军职,但是和金丹大能相比还是太过渺小。
这不关言语的真假,而是身为地位的直接差别。一只蚂蚁说的话再怎么真实可信,也远不如一个成年人随意的搪塞一句来的入耳。
站在穆长河身后,苏飞尘缓缓看向苏勉阳,脸上虽无表情,但眼中的神光却无疑不是在苏勉阳宣布着胜利。
“我倒是觉得这几位校尉说的更合乎逻辑一些。”就在苏余墨为难,苏飞尘嘴角开始上翘时,堂内的一处角落突然传出声音。
听到这声反驳的声音,穆长河眸子一寒沉声道:“哪里来的鼠辈,出来说话!”
“鼠辈?穆长老这话说的可欠考虑啊。”缓缓从角落里走出,身上的气息淡薄缥缈,白眉一步步走到了穆长河面前,双眼直视穆长河,眼神丝毫不让。
看到白眉那双标志的银霜剑眉,穆长河顿时明白站在自己身前的这个年轻人是谁了。
“没想到南疆王也在啊,方才是老朽妄言了。还望王爷赎罪。”稍稍拱手,穆长河又道:“不过,王爷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信不过老朽?”
“不不不,我并不是信不过穆长老。”微微一笑,白眉否定道。可就在穆长河面色渐缓的时候,白眉的下一句却让他彻底冷下了脸。
“我并不是信不过穆长老……而是我信不过你们师徒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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