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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白牧天父子倒台之后,宁国的天气都比往日更加朗朗乾坤。
李自新在凌煦的安排下,已经送去了白芒的身边,那里有人接应她,只要她套出白芒的话,便会有人接应她从那里出去。
所谓那里,不是什么官方监狱,而是一座非常隐蔽的地下室。它存在于首都最繁华的闹市区,地下室里一共两室一厅,就好似星级酒店里的套房一样,只是这里没有窗户,没有信号,分不清白天跟黑夜,头顶的白炽灯永远不灭,冷气跟热水器也永远不灭。
除了看不见阳光,分不清昼夜,这里的居住环境还是相当舒适的。
白牧天一家三口拘禁于此,乔欧吩咐手下每日以礼相待,一日三餐什么都是最好的,只是他们似乎有意识地想要模糊白家人对时间的概念,所以他们几乎每六个小时就会进来送餐一次,哪怕深夜也是如此坚持。
“这个洛天凌不愧是做七星级大酒店的,瞧瞧专门给咱们准备的牢笼,豪华的就好像是总统套房。”白牧天端着手里的咖啡,口吻娴静,实则目光已经颓然。
就这样与世隔绝地住着,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李玉珠刚搬进来的时候总是哭,现在看着洛天凌并没有刻薄他们,只是拘禁,心里对于监狱的畏惧感一下子消散了不少。剩下的,依旧是满面愁容,不言不语。
白芒则是静静看着一边的李自新,若有所思。
这丫头进来两天了,一进来就扑上他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她说她爱他,想他,离不开他。可是白芒却真的很纳闷,以目前这种形式,李自新为什么会被洛家人放进来?
她进来之后,对于窥探的话题绝口不提,俨然一副小媳妇的样子照顾着白家人,口口声声都把白芒当做恩人。
可是毕竟阴沟地里翻过船,白芒到底有没有救过她,是不是她的恩人,白芒自己心里有数,尤其这种时候,身边多了个人,哪怕以前再仰慕自己,白芒也是不得不防。
这些天,李自新每到休息的时候就会躺在外面的沙发上,也不去打扰谁。
她很少说话,安静的仿佛不存在。
白牧天透过儿子的视线朝着白芒看了过去,顷刻间便懂了儿子的意思。说起来,这洛天凌也是有意思,这里没有电视电脑电话,与外界完全隔绝,连份过期的报纸杂志都没有,却有一张麻将桌,几副扑克牌,还有一张台球。
现在又多了个李自新,白牧天心里自然也是警惕的。
“你跟我进来。”白牧天轻语着,领着白芒进了主卧。
房门一关,白牧天凝眉对他打着手语:“你对这丫头信任吗?”
白芒摇头,同样打了手语道:“不确定。她以前非常信任我,也很依赖我,费氏庄园的事情就是她一手完成的。”
刚进来的那一天,他们父子就把套房里所有可能隐藏摄像头的地方都找遍了,一无所获。却依旧紧张,害怕会有细小的监听器,监视着他们的日常对话,所以每次聊到关键地方,他们都会打手语。
白牧天沉吟了一会儿,笑了,打着手语:“你们一会儿一起睡。她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迷恋你,看她愿不愿意就知道了。”
白芒点点头。
从房里出来,他们一家三口百无聊赖地打了会儿扑克,白芒忽然坐在桌前生了个懒腰,道:“累死了,不打了,我犯困了。”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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