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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肖氏的澡豆多是销往大富人家的贵女娇娇,或是贵夫人,带上香味的澡豆很受欢迎,反而低端的贩夫走卒却买不起,也买不到。
宋二丫与黄秋桂尝到了甜头,又开始打起了宋青宛的主意,两人看着村里帮工的人上山脚下摘了不少东西,一天不知道来回多少次,看得两人一头雾水。
宋二丫和黄秋桂手头没有粮食,但承诺给蒋府的数量却是达不到,于是在村里头也请起了帮工,学宋青宛的样子,就让这些人磨,调制便是两人私自完成。
她们俩请的这些帮工都是宋青宛挑剩下的,毕竟做这些东西是用在人身上,人品不好,有嫉妒心思,好吃懒作的这些都不成,宋二丫两人却是浑素不忌。
这两人也聪明,直接按承包制,一人一天磨多少猪胰子得多少工钱,收购猪胰子的也是,收多少得多少工钱,倒也用对了方法,有了这么一说,这些平时爱占便宜的立即来了劲,做事麻利了起来。请了村里人帮忙后,宋二丫和黄秋桂的时间多了,两人就开始重点琢磨起宋青宛买下的那片山地,倒要摸清山脚下种的那些树结的果子是做什么用处的,要不然一天到晚的摘这么多下来,东西都上哪儿去
了。
于是两人乘天黑了,借着月光摸进林中。
林子里漆黑一片,宋二丫和黄秋桂两人壮着了胆子,摘的时候还是点了个小火把,两人把摘下的果子细细推敲,宋二丫甚至直接往嘴里塞去,接着一口吐出来,真是难吃,这没法吃。
不是吃的,那是什么东西呢?
两人摘了一篮子提回家去,来到屋里,点了油灯,在油灯下细细研究。
然而研究了大半夜也没有弄个所以然出来,于是就把这一篮子东西搁在那儿了。
第二日,两人没有出门,就在屋里调制澡豆。
西屋里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宋二丫抬头看了西屋一眼,没有理会。
一旁的黄秋桂皱眉道:“我说二丫,我同你做这门生意也不是一两日了,怎么没有看到你的婆母,再说这正屋一般都是长辈住的地方,你倒好,直接拿来做澡豆了。”
宋二丫淡淡答道:“她身子不舒服,下不了床,住正屋晒不着阳光,西屋正好。”
西屋会西晒,王氏本来就身子骨不好,躺在床上被西晒,这样好吗?黄秋桂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宋二丫一眼。
不过从这几日她倒是看了出来,似乎自从宋洐君被抓了壮丁后,这个家基本就是宋二丫在掌事了,至于那个二弟,成日只会干活,老老实实的,也没想着娶门亲。
“二丫,我瞧着妹夫的弟弟人长得不错,也很能吃苦,如今二丫当家,可有想着给这个小叔子提门亲事?我瞧着年纪也不小了。”
宋二丫立即抬头,冷眼看她,“大嫂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别人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怎么忽然就翻脸了呢,黄秋桂讨了个没趣,只好闭了嘴。
这时西屋里传来微弱的声音,那院子里帮着做事的村妇原本闹闹哄哄的,听到声音立即静了下来,个个看向西屋。
宋二丫坐不住了,拍了拍袖口起了身,直接往西屋走去。
来到西屋的内室,王氏躺在夕阳中,面色明明苍白,两颊却红得发烫,唇色干枯没有一丝血色,白里透着青。
王氏勉强扶起床沿,正要拿桌上的水壶时,却不小心把水壶扫落在地,看着那水一点一点的浸入土壤中,嘴巴子抿了抿,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水消失。宋二丫很快进来了,看到王氏这模样,冷哼一声,上前一把把王氏按回床上,轻声威胁:“你再起身,小心我饿你几天,看你还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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