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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我请来了镇国公,你才肯见我?”
“不……”姜梒朝魏策看去,笑问:“明日国丧期满,国公爷和秦小姐的婚事,可要提上日程?”
“是,我此次前来,也是为了亲自呈上请帖。日子是早就定好的,因为国丧,便未公布。”
姜梒接过请帖,认真看了一遍,随手递给身后的沈宫令。
叮嘱道:“到日子时,记得提醒我。镇国公亲自送来请帖,无论如何,我也该备足厚礼,亲自赴宴。”
“是。”
皇后宫里的人,一半跟着姜梒住在长公主府,一半听令守在皇后殿里。
姜梒不准那些人撤出来,刘贵妃便也不敢触霉头,招惹她。
忍了三个月,她不信,这刘贵妃还能忍得住。
身上的伤,不过是个幌子。姜梒是心疼皇后的遭遇,一蹶不振些时日,可她也明白皇后的意图。
承了皇后的恩,便要替皇后操心她的族人,如今圣上年老,再送进来个族中女子固宠,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可,若是能选中下一任继承人,成功联姻,便妥了。
皇后何时,窥探了姜梒心中所想!
她竟然知道姜梒在北邕州屯兵,知道她急需钱财用以军费开支,更知道她缺人手打点。
她是在投诚吗?赌姜梒会赢,保母族平安。
姜梒不止一次地将自己关在屋中,百思不得其解。
所有的可能,猜了一遍,唯独没将皇后口中的母女之情,放在心上。
姜梒惊觉,如今的自己怎么变得这样冷血了?
午饭,是几个人一起用的。
孟冬十月,北风徘徊。
赶上今日太阳好,园子里倒也没那么寒冷。
众人走了一圈,在亭子里晒着阳光,喝起热茶来。
三公主捏着茶盏,疑惑道:“浔阳竟也产茶吗?”
“浔阳一带,虽地处偏僻,可物资丰饶,是个不错的地方。”
姜梒未答,魏策已率先开口,将浔阳的风土人情说的头头是道,听得三公主痴迷不已。
三公主去过那地方,当时也没觉得有何不同之处,没成想和鄢京相比,风俗文化和饮食习惯相差甚远。
一下子听出了兴趣,直嚷着寻一时机,再去一趟。
“魏国公倒是比我更了解那里,”姜梒从炉火上提下水壶,将滚烫的热水注入茶壶。
水雾升起,迷蒙了双眼。
“仿似常去般。”
姜梒笑了笑,补充道。
片刻,魏策拿起烫手的茶壶,一一替她们斟上热茶,回应:“不过尽数纸上得来,终是浅陋,不如实地看看。”
驸马只喝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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