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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南桑的拒绝,俩人住了近两个月的酒店房间寂静一片。
南桑眉眼暗沉绝对,景深握着筷子的手一寸寸的收紧,眉眼跟着暗沉了。
俩人之间的事没捅破,但是和捅破了没区别。
南桑这些天的平静,随着景深越来越沉,像是想硬来的神情,跟着消失不见踪影。
她后背靠着椅背,环胸额首,眉眼肃杀阴郁,“不行。”
这是国外,方阳集团的事还没爆出来。
景深还是北部项目高高在上的掌权者,说弄死南桑不过是抬抬手的事。
景深清楚,南桑也清楚。
但南桑却就是有恃无恐。
她说不清楚自己的有恃无恐是哪来的。
是来源于谁杀还没下台的景深,谁身后家族会受牵连。
而她的母族是景深当初怎么都要保下来的南家。
还是因为景深……真的很喜欢她,也真的心怀了很多的内疚,内疚和喜欢到心甘情愿的去死。
南桑其实不懂的有很多事。
既然景深现在心甘情愿去死,当初为什么要踩着她的尸体往上爬,朝她身上泼数不清的脏水。
既然景深心甘情愿的去死,当初为什么要为了南初把她那么辛苦才送进去的南镇放出来。
她的不懂多到和当年一般无二。
那会的不懂在后来有了答案。
却是谎言。
这会……
南桑环胸的手撤回,双手按在桌面上,微微站起身,盯着景深一字一句从齿缝中挤出字:“不行!”
这会的不懂,南桑拒绝去找答案。
就算是答案摆在眼前了,也不会去看、去听、去理会。
她不管景深为什么明知道她是装的,明知道她联合了秦旭要置他于死地却不管,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死期将至。
她只知道木已成舟。
哪怕是景深调转回头想要不死了,也来不及了。
她还愿意在这待着,纯粹是因为想带景深回京市,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他踩她尸体得到的一切怎么毁灭成一团渣滓。
随后一无所有的去死。
这就是她在大局已定,不管是谁来都无力回天的最根本原因。
七天,是极限。
多一天,南桑都不给。
南桑的背脊伴随着硬声说出的最后一句‘不行’后,微微弓起。
脑顶像是盘旋了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毒蛇。
景深怔怔的看着南桑。
避开视线抬手抹了把脸,沉默了。
在南桑就是不退后,哑声妥协:“好。”
南桑没再吃,踹开凳子回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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