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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白手掌握成拳。
侧目看向坐着外面铁凳子上单薄的南桑,戴着帽子,罩了漆黑的毛毯,不起眼,但不经意漏出的白肤,还是显眼的。
他不想把动静闹大,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江州说不能让人知道南桑的存在。
但……
江州要活着。
聿白给刘老打电话,请求和这座城市的主理人联系,立刻马上加派专家,救江州的命。
在刘老应下后莫名补充,“江总的伤有浓重的盐城地方色彩,瞒不住,除非秘密火化,但火化只有亲属签字,才能同意,否则便会被人轻易察觉出有猫腻,一查到底。”
聿白在暗示他,盐城的事,江州是始作俑者,他是知情者,出事都跑不掉。
刘老沉寂半响,笑笑温声说好。
半小时后,大批救护车停在医院门口。
医生护士鱼龙惯出,涌进江州所在的抢救室。
聿白起身,和亲自过来的主理人握手。
而南桑,早在聿白打电话前,就被他关进江州所在抢救室,他守着江州也能看着她的,三米处没窗户没开灯的杂物间里。
手铐从一个变成两个。
一只在手腕,一只拷在旁边的柱子上。
脚同样。
南桑很饿,很渴,因为晕船的后劲,腿酸软无力。
更想坐下来。
可这柱子略粗,手腕卡着的地方在上半段,中间粗出一圈的结环绕,下不去。
还有,热。
船上为了维持江州生命体征,开了制冷空调。
她身上是从盐城来穿的羽绒服,还好。
这地不冷,尤其是没窗户的杂物间,又闷又热又小。
南桑的羽绒服因为被拷着脱不了,不脱了。
靠着柱子站着,一瞬后转身脑袋轻抵,任由额头在难受的冷汗下去后冒出热的汗,低声自言自语,“如果当时喊出来了……”
南桑看到那个背影后想喊,前奏已经出去了,但她不知道他的名字。
卡顿的两秒。
船飞速驶过,那一声前奏,被两船相近溅起的波浪掩埋。
南桑瞳孔因为疲累和虚弱隐隐涣散,低声喃喃:“就算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是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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