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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晌,江璃在院里做针线,周淳风一个人往墙顶砌入尖木桩子,孩子午睡还没醒,夫妻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周淳风得知她今天在山上救了头母狼,不觉佩服她的大胆之举。好在,狼虽凶残,但亦是有灵性的物种,且救的是头奄奄一息的母狼。
江璃想到宋氏,不由得顿住手中针线:“你说,宋氏会不会带人上山把一家三口都逮回来?”
周淳风压着嘴角轻笑两声,“不无可能。”
周淳风跟族长打过两三回交道,整体感观说不上好坏,大家都是乡下人,为了生计有点心思想法属实正常不过。
他话音刚落,虚掩的院门被人推开,来人正是大栓。
“哟,大哥,你砌墙咱不叫上老弟帮忙。”
大栓一进院子,便看见周淳风在忙活加高院墙,想起昨日铁蛋那几个氓流翻墙进的院子,不由得佩服周淳风的脑子。
周淳风双腿垮坐在墙顶,没好气的弯起嘴角,示意道:“正好,在下头给老子递木桩。”
“哎,好咧大哥。”
江璃好笑的看着二人,低头继续缝制冬衣。
大栓想起自个来是因为啥事,回头冲江璃说道:“大嫂,我听我家娘子说,今个在山上大嫂救了头母狼。”
“嗯。”江璃头也没抬的应了声。
“唉~。”忽然,大栓叹了口气,说:“大嫂你也真是胆子大的,万一那头母狼发起狠来伤着你,可咋办。”
周淳风挑了挑眉眼,大栓这话,说得在理。
江璃抬眼看了看大栓,又听见他说:“刚才宋氏带着她男人,还有族里几个后生跑山上去,本是打算将那一家三口逮回来大伙分了吃,但只带回来一头死去的公狼。”
江璃闻言,不由得跟周淳风相视一眼,果然被他俩猜中了。
这宋氏接连踩在了江璃最不喜的点子上,看来日后不能再带她上山了。
虽说村里人家日子难以富足,一年到头打不上几顿牙祭,不说那头公狼死了多久,且是被更凶猛的猎物撕咬气绝,身上会不会携带病菌。再者,公狼是踩中了猎户的捕兽夹,总归属于猎户之物,大家乡里乡亲的,夺了别人家的收成,难免让人心里忌恨。
“我听那几个上山的后生说,寻了一圈没找着母狼,不然逮了母狼和小狼崽子,他们几家能分到更多狼肉。”
“……”
周淳风凉凉的睨了眼大栓:“你想吃?”
大栓本想点头,可对上周淳风冷然的面色,头立马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吃!”
周淳风接过他手上的木柱,用泥桨砌在墙顶,声音低沉的道:“这类野物,没啥可吃的。”
大栓:……,会吗?他还没吃过狼肉呢。
但是:“大哥说的对,听大哥的准没错。”
噗呲~
江璃哪看不出大栓的心思,没忍住笑出声。
小伙倒是会看人眼色,“咱家又不是吃不起肉,想吃荤腥到村头屠户家买几两肉回家,不比那狼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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