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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站定,车帘撩开。
车厢里一个少年端坐,手里拎着一把雪亮的横刀。
一袭白色麻布的孝服,面容微黑,剑眉星目,脸上神情平淡,甚至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像是一个上门拜访的贵公子……
然后,他的目光投注到车厢里横卧的一人身上。
从他的角度,看不清那人的脸容,试探着喊了一声:“老三?”
那人却是纹丝不动,仿佛睡熟了一般。
吴德勋盯着房俊,喝问道:“把吾家老三如何了?”
房俊微笑着看了看早已死的透透的吴家老三,抬头看着吴德勋,问道:“汝是何人?”
吴德勋忍着胸中怒气,闷声道:“某乃是吴德勋,阁下可是房俊房遗爱?”
房俊哼了一声不置可否,说道:“就凭你这土狗一样的东西,也敢跟房家作对,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
吴德勋本就是个暴脾气,被房俊轻佻的语调刺激得勃然大怒,一挥手,大喝道:“来人,将这个黄口小儿给我拿下!”
吴家仆役呼啦一下就围上来。
房俊手腕一翻,横刀当胸,大声道:“再敢上前一步,老子就剁了这个吴老三!”
吴家仆役不得不站住脚步,为难的看着吴德勋。
吴德勋哪里知道自家三弟已是死得不能再死,顿感投鼠忌器,怒道:“你且放了吾那三弟,吾就饶你一命!”心底甚是焦急,眼看着那马车上流了如此的多的血,也不知三弟是不是还顶得住?
房俊摇摇头,说道:“你说了不算,把老太爷请出来吧,亲耳听到他老人家的保证,此事就此作罢,某才会放了吴老三。否则,不过就是个鱼死网破而已,某就拉着吴老三垫背!非但如此,当朝仆射的儿子、皇帝陛下的女婿死在吴家,某就不信,你吴家的能耐还能挡得住这等铺天盖地的怒火?”
吴德勋心里咯噔一下,千想万想,他也没想到房俊居然有胆子来个玉石俱焚!看这小子的神情姿态,在联想一些这小子往日里棒槌、二愣子、楞怂的名声,看起来真不是吓唬自己……
吴德勋为难了,这可怎么整?
真把房俊弄死?
即便吴德勋再是跋扈、骄傲,也不敢相信自家能承受得住来自于房玄龄和皇帝陛下的怒火。
进退唯谷之时,身后脚步轻响,一回头,却见大哥吴德山搀扶着父亲走了出来……
吴德勋连忙迎上去,愤然说道:“这房俊硬气得很,怕是不好处置……”
吴老太爷摆摆手,颤颤巍巍的来到马车前,死死的盯着房俊,一言不发。
房俊被这老东西一双死鱼一般的眼睛盯得心里发毛,骂道:“老狗,看什么看?”
“哗!”
在吴家人眼里,老太爷就是最权威的存在,即便七老八十黄土埋到脖子,只要有一口气在,那就是吴家的顶梁柱、绝对不可冒犯的存在!
吴家上下哗然,纷纷喝骂。
吴老太爷却神情不动,盯着房俊,缓缓说道:“拿一个死人威胁我吴家,房二郎不觉得有些可笑么?”
公子許说
哔了狗了……上午去市里开年度安全生产会议,下午又被消防好一顿检查,晚上还得陪吃陪喝赔笑……心累!没法子了,喝得醉醺醺的回家就开始码字,浓茶喝了两壶,紧赶慢赶还是更新晚了。
年底事儿太多了,弟兄们体谅一下吧,明天保证三更,今晚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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