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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气,敖轩控制住情绪,温雅道:“劳皇兄挂怀,这两年我勤于练习,不曾有一日懈怠,总算是于半年前,完全掌握了整套剑法。”
太子爷敖千轻颔首。
思虑片刻,敖千淡然提点:“知你喜爱研制药物、毒粉,不善刀剑武术。可多习几样防身之术,便能让你在遇险时,多几成活下来的把握。两年前本宫所遭遇之事,也当告知你们,让你们警醒。”
提到当年之事,几个兄弟无一不是同仇敌忾,胸中充盈了怒气。
彬彬有礼的敖轩语气平和地说:“皇兄请放心,虽说我现在还没有办法杀了那贼子,替你报仇。但是前段日子,我已经寻到了机会,暗中给他的长子投毒。
“那种毒是我最新研制出来的,世上仅有我能解。它能让人仿佛置身地狱,每日宛如受尽千刀万剐,最终痛苦而死。相信不出三日,五王叔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可恶的五王叔,最好不要让我碰见,不然我一定一拳打得他五脏俱裂!”气哼哼的敖钰咬牙握拳,指关节被他按得啪啪响。
敖墨展开扇子不紧不慢地摇,笑道:“皇兄眼下回到帝都,恐怕五王叔正忙着调兵遣将来造反,兴许是没心情举行丧礼了。”
“对了,皇兄做什么自回宫后,便拒不见客?父皇什么都不肯说,这半月来我不知去了政殿多少趟,每次内侍总管都说父皇不在,害我只好直闯东宫。”敖钰可怜巴巴地说着,语气间尽是不满。
闻言,在场三人却是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
寡言的敖轩同情地摸摸他的脑袋,五弟头脑这般简单,行事只凭动物般的直觉,难怪就算他有一身怪力,也叫人放不下心。
“此事与父皇无关。”敖千背过手,朝大殿之内走了几步,“虽然阿墨在信中说,阿逸离宫并非是遭人掳掠,但这件事依旧有不小的疑点。试想以阿逸的性格,他又岂会不知如今情势险峻?”
长兄一说话,几个弟弟就乖乖闭上嘴巴,神情认真地倾听。“所以阿逸出宫,极有可能跟五王叔脱不了关系。目前五王叔随时有起兵的危险,唯有确保阿逸没有落入五王叔的手里,我们方不会落入下风受人制擘。是以回宫之后,本宫一直闭门不出,除了父皇连你们
都不曾接见。”
常言道兵不厌诈,敖千回到帝都的种种作为,看在外人眼中,就是一个迷局。不少大臣暗中揣测,其实太子爷并未回宫,只是帝君为了稳固局势而不得不撒谎。说不定,太子爷早就死在了外面。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止一个,自然而然的,五王爷也知道了。因此,五王爷就心生疑虑,导致举棋不定,不知该不该立刻起兵。
因为如果太子爷死了,那他就不必现在就跟帝君硬碰硬。他还有的时间、有的是机会筹谋,反正太子爷一死,连帝君也找不到证据,证明太子爷的死亡与他有关。
但同时,五王爷知道自己派了不少杀手出去,那些杀手并没有给他传递“任务完成”的讯息,所以五王爷还不能松懈。
而这,正是敖千想要达到的效果。
现在他们跟五王爷,都是在等手下的消息。他们想知道敖逸是否落入敌手,而五王爷想知道太子爷是否已死,谁先等到谁便占据了先机。
经敖千一解释,敖墨和敖轩对事情始末,已是了然于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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