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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疾速消逝(第1页)

羊群和牛群已安然到达了荒野与绿洲交汇的草泽地,然而数以万计的绵羊正悠哉地漫步前行,妇人与灵犬一同驱赶着这片移动的雪白云彩。羊的步伐悠缓,需一边食草一边前行,急促赶迫会致使它们受损,孕羊可能流产,生命犹如薄纱脆弱。

花木兰焦虑万分,悄声对武勇者梁山道:“让我率人断后吧,若有大批追兵到来,我会引开他们。”

梁山冷静回应:“直面硬仗并非上策。沿途你发现有特别的地势优势了吗?”

花木兰冥思片刻,瞬间领悟:“南行的道路穿过一片山岭,是那个山谷吗?”

“没错,那山脉叫作羚羊谷,山阴依然积满寒雪,而山阳却寸雪无存,黄褐色的荒草深得几乎没膝。敌军若自岭上下来,有近十里地的缓冲,只需以火势迎击,胜负已定。”梁山分析得斩钉截铁。

野狼部族的魁首,人称野狼大君,这般渺小部族仅是见识浅陋。仅数千兵力,尚不足两千壮丁就号称霸主。消息一传开,怒火如炬,正值盛年的野狼大君面相残忍,一日之内召集起一千骑匪。这些久经马背磨炼的战士擅长弯曲的战刀或是狼骨制成的狼牙棍,骑射技能却尚未普及,那是后来蒙古部族崛起才蔚然成风。那时的荒原上有契丹、突厥、匈奴与鲜卑,也夹杂中原之人。

“追,把这些侵犯我们牛羊的家伙悉数剁下喂给狼群!”野狼大君握刀挥舞,指挥队伍如疯似狂,南向疾驰追赶。

不及一辰之久,殿后的牛皋与玄机已和他们交战,而牛皋亦觉察敌方动静,双方队伍间隔始终维持在两三里的距离。抵达羚羊谷阴影侧时,人都已疲累不堪,人马吐纳间弥漫白雾缭绕。

梁山骑马独步,双肩扛持着半丈长的斩马刀。

“牛皋、玄机,你们俩立刻领兵至预定之地,剩下的交给我去惹怒他们。”

梁山稳住马蹄,野狼大君见这中原人傲气凌云,独身挡住数百人马。挥舞手中的弯刀,下令停队。

尽管语通不同,交流依旧清晰,梁山伸出手勾指示意,挑战意味鲜明。

野狼大君身边四位头狼将领,其中一头肥狼昨天已被花木兰斩杀。剩下三名头狼均为稀世猛将,平日横行霸道。此刻,“蓝脸狼”手持弯刀纵马奔出,梁山见此阵势,高声疾呼:“驾!”

他驾驭马匹跃出,锐利的斩马刀凝聚十足力气,硬直斩出。蓝脸狼感到刀锋劈中,清脆的碎裂声传来,刀断人倒,其身躯瞬间凌空飞起,只剩半人高的马儿奔逃许久才止步。

精彩绝伦,一击制胜,动作无一冗余。又一头“疤狼”驰马而上,脸上长疤,手握鹿骨打造的狼牙棒,凶神恶煞地朝梁山冲去。梁山卸刀取弓,大燕翼箭瞄准这悍徒射出,迅疾如风。疤狼手法的确精湛,左手竟瞬间擒住羽箭。若普通猎弓射出也许并无大碍,而这箭乃是大燕翼弓所射,百步穿杨之下,手指无力抵御。

箭音响起,射中疤狼胸膛,只见他缓缓倒在马背,生死未知。

梁山勒住马缰,微嘲般摆手,接着手指朝下,扬长而去。此举寓意再明白不过:你等人不足为惧。

做了这么多年马匪的野狼大君自然懂得危机来临时需小心翼翼。然而,千人队伍受到一人蔑视,他原本就怒不可遏的心无法忍耐下去。挥刀低吼:“上,生擒,我要绞死他!”

梁山跃马冲向山坡,上山的斜径铺着残雪,他行走的是精心清理过的道路。反观尾随的浩荡军马就没那么幸运,马蹄常会滑倒摔下。

等到野狼大君率大军攀顶,梁山早已向山下奔去数里之遥。匪徒们狂吼着,怪啸着向下冲锋。蓦地天空爆出惊雷般的声响,随即四处枯黄的野草瞬间燃起熊熊火焰,数十处起火点显然是人为所致。

野狼大君轻敌大意,也曾料想过火攻,只是以为有雪地面难以引燃。未曾注意到这是山坡,原本就稀少的积雪,在太阳照射下迅速消融,这才造成如此局面。

“捂住口鼻,向山谷后撤退。”野狼大君撕下衣物湿尿,遮掩口鼻,勒马向山岭撤去。众匪依样画葫芦,一一效仿。

不远处,鲁智深等人正驻足观战,马麟疑惑道:“这群马贼怎会用尿浸布遮口?甚是奇怪。”

鲁智深一笑:“马麟兄弟未历沙场,战场上烽火虽少杀人,浓烟却极其致命,足以让人闷死。此乃明智之举,你们记住了,日后遇此情况,亦当如此。”

欧鹏说道:“看来想把他们全部留在这已不可能了。”

火势漫延,有的匪徒身上燃烧倒卧火海,大部分只是衣物、马尾遭火舌席卷,战马失控奔离,在混乱中四散逃窜。

“射箭,射击,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敌人!擒获野狼部落大君者,奖羊一头。”梁山高声喊令。

牛皋说道:“这大君归我们先锋队了。”

鲁智深应道:“那是我们第二梯队的,洒家早就盯着他呢。”

罗平声称:“他是我的囊中物,我会拍晕了他。”

这是场混乱的捕猎,梁山等数百人士卒分散于周围,以利箭和火铳猎杀脱逃浓烟的匪徒。那些刚挣出火焰的幸存者往往会心口刺痛,中箭倒地。

荒野草地的野火迅速升起又疾速消逝。此时,野狼大君身旁仍聚集着百名卫士,正欲向山谷后方突围。然而逃离哪有那么简单?他们匆忙之中未及布设拒马与陷坑,仅能用绊马索作防。高低交错的绊马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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