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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春老（第1页）

村南口有一条大河名曰黑龙河，黑龙河畔，鸟语花香，水色秀丽，一位白发老者正坐在草地上手捋银胡讲述中土的奇闻异事风土人情，周围坐着一大群村里的孩子听得津津有味。有的孩子听得连口水都躺了出来，简直是醉了！

这位老者姓谁名谁无人知晓，村里的人们都叫他春老，因为他每年开春的时候就来，春去就走，大家看到他就知道春天到了，每每他讲了一段趣事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对孩子们喊，某某家娃子去回家给我拿吃的，我讲累了，孩子爱听就得回家去取来食物和茶水让老人继续讲下一段，他有的时候也不单讲一些趣事，也教孩子们识字，也问一些问题，但是从来不给答案，他每当要走的时候总是向孩子们要一样东西就是这里山茶花风干了的花瓣。每到这时孩子们都很失落的交出了他们采摘下来的一包的花瓣，知道春老要走了。然而这次春老却带来了一名十岁左右的女孩，此女孩冰肌玉骨，娇小玲珑，此时她抱膝正坐在不远的河边，头垫在膝盖上望着那黑龙河水。

春老讲完了一段趣事，他喝了一口刚端来茶水，说道：“好茶！可惜有点凉了！”顿了半晌问道“你给我什么时候泡的茶啊？”，这时只见一个胖墩墩十一二岁的孩子答道“前天晚上我爹砍材回来说口渴，我娘给我爹泡的，我见他没喝完，所以拿来孝敬您老人家。”此时春老手指着这孩子道：“你---！隔夜茶!”小孩子顿时目瞪口呆：“春老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一阵无语---无可奈何春老收回手臂，负手而立道：“回家告诉你娘就说这隔夜茶不能喝，喝了会生病的。”孩子更是目瞪口呆，手捂着嘴道：“我娘从不喝我呀，我娘为什么要喝我，我娘把我养这么胖就是为了喝我，天啊，我可咋办啊！”顿时笑声喷射而出，所有的孩子几乎就笑翻倒地。此时他身旁的另一名小孩强忍笑意道：“葛夜剎，春老，说是你给茶水叫隔夜茶，隔了一夜的茶水！”平息过后春老又讲了一个故事。

“幽州城外有个盲艺人，家中有老母年过花甲，每到年关总是去豪门卖艺讨口年饭，这一天恰逢初一，他卖艺回来带回两个馒头和一块腊肉，走到村口不慎落入枯井之中，村里的人都在家团圆，很少有人出来走动，更别说这枯井了。一连过了九天也听不到脚步声，枯井里温度不是太冷，饥饿却无法忍耐，但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吃留给老母的馒头和肉，然而第十天一头猪落入井中，村夫搜寻猪蹄印找到了这个枯井，这个盲艺人得救了，孩儿们你说这个盲艺人为什么会得救？”

许久葛夜刹挠挠头，喃喃答道：“因为没有后顾之忧，饿的实在不行再吃。”其他小孩接了过来说“你就知道吃。”又是一阵欢笑。

有的答是多亏了村夫，有的答多亏了那头猪，有的回答多亏了那个枯井不太冷，这些天没下雪等，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不时还传来了笑声。

这时坐在葛夜刹旁的少年答道：“是信仰么！”

春老身体一僵，此时坐在河边的女孩也望向这个十一二岁的男孩，春老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春老，孩儿叶缘泽。”

“好！好！孺子可教也！”

“春老你这意思就是说，缘泽答对了？”

“非也非也”

“那为什么春老说我孺子可教呢？”

“这只能说明你天资聪慧，悟性极强。然是非对错谁又能说清楚呢？”此时春老目光望向那巍峨剑山。许久忽然像想到什么回头忙说：“葛夜刹我饿了，没力气，快回家给我拿点吃得来。”孩子们一听撒腿就跑，一哄而散，知道春老今天是讲完了。此时只留下葛夜刹，和不远处回头观望的叶缘泽，葛夜刹挠挠脑袋说：“我爹打猎还没有回来，家里的饭还没做好，今天剩几个馍馍的刚才我回家都已经---已经下肚了！”说完怯生生望向春老。不远处的叶缘泽见此情行笑着喊道：“葛夜刹，你娘叫你回家吃饭了。”春老笑着答道：“罢了罢了，去吧！”葛夜刹看看不远处的叶缘泽，又看向春老，低声答道：“春老，那---那我走了啊！”

夕阳西下，春风浮动，留下两道身影，一老一小，小女孩走到春老身旁，此时春老望向奔跑远去孩子感慨道：“真像一位故人啊！”小女孩也望向远去的背影低声道：“叶缘泽！”

春老思绪迟疑了许久，抽出袖筒里一柄白扇，心念一动，顿时变大，犹如一艘小船，刚要带着小女孩离去，这时村口处传来一位女者的声音：“春老，请留步！”走近一看原来是葛夜刹的母亲，她气喘吁吁走到身前说：“春老，失礼了，我本来留给春老留几块馍馍，却没成想叫葛夜刹这兔崽子给吃了，这是两只山鸡，孩儿他爹刚打回来的，你拿着自己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我家这个兔崽子多亏了春老的教化，要不然一天又不知道上哪里去惹祸了，现在孩子也有了孝心了，这我就心满意足了。多谢春老!”

春老毫不客气的接过两只山鸡开口答谢道：“那就多谢葛夫人！”

葛氏忙客气的说：“不谢不谢，那春老我回去给我那爷俩做饭去了。”说完转身离去，望着葛氏离去的身影，小女孩疑问道：“爷爷你法术这么厉害，为什么要他们这辛苦打来的猎物呢？”春老笑着答道：“凤曦啊，我说了你也不懂，大了也许你会懂的，走!今天晚上我带你去这天剑山寄住一夜。”一老一小踏上白扇，消失在黑龙河畔，留下一段对话“爷爷，您分明是懒吧，能动口的决不动手！”“哈哈！这你也看出来了？”“爷爷这白来的东西吃起来香吗？”“香，当然香了，我会一种做法，用泥土和荷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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