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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的做法是及时止损。
但他偏不。
像是在京市上流圈受够了气,朝下面撒气。一年朝钢厂丢个上千万,不一举弄死陈总的钢厂,像是逗狗一样,砸钱逗着他玩,让他垂死挣扎,求救无门。
据说还曾告诉陈总说如果他愿意把他女儿给他一晚,他可以考虑。
陈总爱家和顾家是出了名的。
尤其是家里就一个独生女,千娇万宠着长大,怎么可能给。
昔日钢材界的大佬,就这么被南镇无形的打压了这么多年。
砸人饭碗,相当于是杀人全家。
肖想其女,更是无法可赦。他早忍不下去了。
就算没南桑这次的北部利诱,他或早或晚,也一定会对南镇下手。
南桑是起因,却也不是起因。
她声音略重,很绝对的说:“和我没关系。”
景深在电话那端的呼吸突兀的就粗重了。
像是在隐忍着不发火,也像是在无声的说,就是你。
南桑手掌不自觉的抓握住身上的毯子,听着景深越来越重的呼吸。
嗓门蓦地就大了,辩解道:“就算和我有关系又怎么样!”
“我会在事态平息后弥补。”南桑坐起身,眉眼轻压,眼神冷凝:“我会给钱,死的一个五百万,伤的一个一百万,断胳膊断腿的三百万,再加上他们的保险和南家赔付、社保局的赔付,只是这一场意外,他们全家会直接被改命!”
南桑出生不缺钱,到十八岁都不缺钱,甚至傻乎乎到都记不清二十的钞票长什么样子。
但是十八岁后,过了整四年的苦日子。
她很清楚一百万、两百万、五百万,对一个家来说是什么概念。
说句难听的。
钢厂的工人若是车祸死了,赔付不过几十万,还是保险和社保一起。
基数在那放着,算法也在那放着,撑破大天了就是这些。
更别提受伤和断胳膊断腿的,一百万,三百万,像是从天而降的泼天富贵。
有了这笔钱,他们可以在临海买房子置业,买门面做个小生意。
只要不赌不嫖不飘,他们的命运直接就发生了改变。
南桑硬声道:“如果他们觉得不够,我可以翻倍。本小姐,多的是钱!”
景深说:“如果有人要拿钱买你舅舅、外公还有母亲的命,南桑……”
景深低低的说:“你卖吗?”
南桑怔愣住。
景深说:“你毁的不只是人命,还是一个又一个……家,他们还活下来的子孙后代,早晚会查清楚爆炸的真相,找上门来为他们破碎的家而手刃你的脉搏。南桑,现在有钱也有势的你,还记得人这个字……”
景深深吸口气,像是从齿缝中挤出字:“还记得人这个字,怎么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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