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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是!”陆昭霖斩钉截铁:“朕又不是傻的,他们说什么就信什么?朕考教过平安的学问,这孩子,你教给他的东西,最多重复两遍,他就能尽数记住。
更妙的是,他几乎一点就透。同样的东西,他几个哥哥当初学到的时候,先生恨不得掰开了揉碎了,到了他这儿,理解起来竟然水到渠成、毫无难度。”
江诗荧有些懊恼:“早知道平安如此聪慧,我该早些给他开蒙的!如今才进学,岂不是耽误了他?”
陆昭霖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以平安的天赋,早一两年还是晚一两年并无差别。但是你说的对,不能耽误了他,朕得给他寻一位好先生才行。”
“上书房的几位先生不好吗?”
陆昭霖道:“教老三老四够了,但是平安,朕得给他更好的。”
江诗荧心里揣摩着,他口中更好的先生指的是什么人,六部尚书?三公三师?
下一刻,就听陆昭霖猛得拍掌:“朕得让人去寻闫先生的踪迹了!”
“闫先生?”江诗荧眼睛微微睁大:“闫知尘老先生?”
如今朝堂内外都说尚书令是帝师,但是尚书令之外,还有一位闫老先生,也是陆昭霖的恩师。
当年陆昭霖登上帝位之后,闫老先生直道自己没什么好教的了,当即就辞了官。
陆昭霖再三挽留,闫老先生却说,他已经为大晋教出来一位出类拔萃的明君,自问已尽到了臣子的本分。剩下的年月,只想好好儿游览大晋的大好河山。
话已至此,陆昭霖只好放他走。
这些年来,老先生一直游历四方,偶尔才有只言片语传回来。
论学问,论在读书人心中的地位,这位闫老先生比尚书令只高不低。
他这一手辞官玩儿得也好!这副不慕权力,一心为国为民的样子,让他在清流里名声极好。
江诗荧心道,先是问了方院判平安的身子,然后是重新选了伴读,还一选就是四个,如今又要请闫老先生回来。陛下这一出出的,是在认真考虑把平安推上去?
希望他是真心实意,不是想让平安做谁的磨刀石才好!
正想到这儿,就见陆昭霖点了点头:“正是他!唯有闫老先生亲自来教,才不负平安的天赋。”
更重要的是,以闫老先生的爱才之心,等他教上平安一段时日,会第一个跳出来请立平安为太子!
平安没有外家,那他这个做父皇的就替平安来补足。
闫老先生足以在天下文人面前为平安背书。
而他那四个伴读,个个都出自高门,又都是长子嫡孙。他们跟在平安身边,自然就是平安的人。他们身后的家族,迟早也会为平安所用。
陆昭霖原本只是出于偏心和私心,才隐隐约约有了立平安为储的念头,却也是试探性地一步步往前走,并没有十分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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