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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守在外面的魏颐小厮听了里头的打人的动静,连忙溜回去找魏颐。
魏颐知道母亲今早见李管事之事。魏凌家这么大的产业,锦帛动人心,他看着都觉得不愧是花团锦簇、烈火烹油的世家大族。心里是很愿意看到母亲插手魏家的事的。但母亲这刚见了管事,魏宜宁转眼就把管事给打了,这简直就是在打母亲的脸!他想了想立刻道:“去请母亲过去看看!”
那小厮说:“二爷,小姐已经请了夫人了。我路上就看到夫人过去了。”
魏颐听到许氏已经过去了有点错愕,心想这小姐当真是个不怕事儿大的。他冷笑道:“母亲帮她管家不也是好意,真是蛮横无理。你去跟堂祖母说一声!我倒要看看她是帮理还是帮亲。”
说完自己也朝着前厅过去。
他去的时候看到许氏正站在外面,从各房各处赶来的诸位管事也候在外面。大热天的出着太阳,许氏出来得急,伞都没撑一把。热得满头是汗。护卫却把他们挡在外面,说是:“小姐吩咐了,没跟李管事商量完,不准旁人进去。堂太太稍等片刻,我们小姐问完了话自然会传您的。”
许氏气得手发抖。当她是什么身份了,还要传她见面!
其他管事婆子们垂手立着,见到前厅外面护卫森严,李管事在里面领罚,帮李管事跟小姐作对的堂太太进都进不去,想见小姐还要传话,就知道这家里是谁说了算。这下一个个更加低垂着眼睛,当没看到堂太太来了,可不想惹祸上身。
魏颐这时候也带着几个小厮过来了,看到母亲在外面晒太阳,气得踹了护卫一脚:“你们连堂太太都敢拦,狗东西,还不快让开!”
护卫纹丝不动,似乎听都没有听到他说话。
魏颐更是怒,但看到护卫手里的绣春刀,魏颐又不敢真的跟他动起手来。
宜宁觉得这太阳也晒得差不多。屋里的李管事两颊也是高高肿起,她才道:“怎能让堂婶和堂兄在外面晒太阳,这可不是待客之道。沈练,让他们进来。”她的声音清越平静,只是隐约传出来。
沈练就是拦住他们的护卫头子,听到了宜宁的声音才恭敬地往后让开了。
许氏的丫头拿汗巾给她擦汗,她沉着脸往里走。刚进
去就看到被棍子架在地上的李管事,李管事看到她宛如看到了救星,眼睛一亮,十分激动地呜咽着:“堂太太,您可算是来了啊!”
许氏坐了下来,刚才在外面晒得满肚子火气,此刻冷冷地看着宜宁:“我还不知道,小姐就是这么尊敬长辈的?”
“您这是什么话,我实在是忙着问他,没听到您已经来了。”宜宁只是笑着安慰她,实在不痛不痒,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许氏口干舌燥,茶也没有人给她上。捏着太师椅的扶手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门口才响起了一道声音:“宜宁,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魏老太太身子不适,这番是被魏颐给请出来的。芳颂和宋妈妈扶着她,老太太见到外面这么多人径直往里头,被扶着坐下来还在喘气。
宜宁这才走到她面前,屈身行礼:“家里的管事不懂事,宜宁正在教训他,扰了祖母清净了。”
“什么不懂事!”许氏这时候拍着桌子站起来了,冷笑着说,“人家李管事说得句句在理,你不过就是为了落我的面子,才把他打成这样。你个小姑娘懂什么管家,今天还非得让李管事把话说清楚了。你说,她究竟是如何对你的?”
李管事看到了护卫手里的长棍,他想到了青渠的几个巴掌,又想到了小姐说过的话……她要把他赶出府去!立刻对着魏老太太磕头道:“老太太,是堂太太说想涨租钱,才
叫小的过去吩咐的!堂太太……您快给小姐和老太太说清楚吧,不关小的的事啊。”
许氏听了简直是瞠目结舌:“你个信口雌黄的东西,这涨租钱分明就是……分明是你说的!你怎能说是我所言!”
李管事又是磕头:“堂太太,实在是您自己说的,您不得不认啊!”
魏老太太有些无奈地看着许氏,这许氏做事情怎么也乱七八糟的。“宜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只见宜宁终于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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