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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福被击飞到半空,口中鲜血狂飙,胸骨处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若非方才凭借着萍踪蝶息,在千钧一发之际扭转半边身体,对方刚刚的猝然发难,就足以当场要了他的命。
余福虽然被一招击溃,但还是在空中咬紧牙关,不顾伤势严重,朝着下方河道旁的黑影,将匕首飞掷了过去。
锋锐的匕首带着破风声,激射向正欲对李红袖发动攻势的黑影。
黑影不闪不避,匕首打在其身上竟是发出咚的一声,随后便无力的掉落在河床的泥地中。
而李红袖已经拔剑出鞘,赤魈剑狂舞如风,疯狂攻向面前的黑影。
同一时间就听远处的萧策高声急呼,“韦憨子,快去救阿福!”
余福浑身像是散了架般痛苦难忍,朝下方垂直坠落,被快步赶来的韦我峰及时接住。
韦我峰见怀中的余福面色惨白,口中不断渗出嫣红的血渍,赶紧在余福周身大穴连点数下,帮助他暂时稳住伤势。
萧策也在唐霜霜的护送下,慌忙赶到余福身前,焦急万分的问道。
“阿福怎么样了!”
韦我峰表情难看,声音中含着压抑的怒气。
“右边肋骨几乎全折了,还不知道脏腑有没有受创!”
萧策急忙蹲下身,伸手拉住余福的手腕,可见余福这气若游丝的状态,心中又急又气都不知该说什么。
手被一股冰寒包裹,余福撑起眼皮艰难的开口。
“殿下。。。快去帮李姑娘。。。下面那人有问题。。。”
萧策刚想让余福别说话,下方的河道就响起砰砰砰的撞击声,就连浮桥地板都有强烈震感。
河滩边,李红袖根本不是黑影的对手,被巨力推着不断倒滑,只能提着赤魈剑在身前格挡,但背后还是接连撞断三根码头立柱,嘴角已经挂上血迹。
直到此刻李红袖才看的分明,对方竟是披着一身黑底红纹的长袍,面上还附着一张纯白面具。
知晓对方绝对不是无名无姓的小喽啰,李红袖强行提气一剑挡开身前的黑袍人,剑锋划破黑袍斩在肌肤上,发出铛的金石碰撞声。
顾不得心中的惊骇,李红袖纵身一跃攀上立柱,一个起落便翻到头顶的码头上。
这时韦我峰与唐霜霜也已经奔至李红袖身旁,三人互相对视点头,准备迎接黑袍人的下一波攻势。
可码头下又陷入沉寂,黑袍人似乎又隐入到黑夜中消失了踪迹。
“这人应当才是割鹿楼的正主,刚才那八个民夫估摸只是炮灰。”
韦我峰目光不断在黑暗的河滩上搜寻,李红袖心有余悸的点点头。
“此人的横练功夫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和那八人有着云泥之别,我的赤魈剑根本无法破开他的罡气。”
唐霜霜携着霸刀立在身前,宽阔的刀刃能完美防御住这一侧的袭击。
三人形成犄角之势,互相背靠着背,提防着随时可能出现的黑袍人。
却听码头上劲风激荡,有看不见的利器从四面八方朝三人激射而来。
韦我峰赤手空拳,怕暗器淬毒不敢硬接,顿时向后一退,李红袖与唐霜霜已经手持兵刃,默契的向前踏出一步,将袭来的暗器统统挡开。
叮叮叮叮!无数暗器被二人的刀剑击落,钉入到旁边的木板中,三人这才看清,黑袍人发出的是锋锐的银针,其上泛着绿光似乎真的有毒。
对方身着黑袍,此时又是深夜,占据着天然优势,始终隐在暗处,也不跟三人正面硬刚,就只在黑暗中不断偷袭,简直是狡猾无比。
嗖嗖嗖嗖!银针还在不断飞射,黑袍人一直不肯露头,似乎想先消耗一波。
“他娘的,这人不是外家高手吗?怎么跟只阴沟里的老鼠似的?”
韦我峰面对铺天盖地的银针,憋屈的缩在保护圈中,恨不得将对方揪出来正面作过一场。
李红袖与唐霜霜神情戒备,一边格挡银针一边提防着黑袍人趁势偷袭。
远处的码头口,萧策抱着重伤昏迷的余福,借着堆放在角落的麻袋木箱当作掩体,藏在较为安全的位置。
望着怀里的余福面若金纸,萧策知道阿福的技能全点在了敏捷上,防御几乎为零,忧心重重害怕拖得太久,余福会有生命危险。
发现对方借着夜色正在不断袭扰李红袖三人,就是不肯现身正面一战,萧策目光在码头上不断逡巡,最后定格在方才八个民夫待过的木屋中。
点点灯火的光芒从木屋缝隙中透出,想来里面还燃着油灯或是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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