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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管家立刻俯身,紧张地问:“少庄主您想说什么?住……住什么?住……嘴?”
李管家僵硬在担架边,担架从他面前匆匆被抬走,抬上了他们家的大马车。
我忍不住笑,看平静淡漠的林岚:“松鹤颜没事吧。”
林工听见沉脸:“你给小国舅爷看的病?”
“恩,没什么大事,让他喝过药了,死不了。”林岚平平淡淡地说。
李管家听见猛然回神,指着林岚咬牙切齿,又不敢骂。
似乎知道他家少爷在想什么,所以不敢对林岚发火。
不像对着我,说骂就骂了。
“哎!”李管家一跺脚,急急忙忙跑出了衙门。
林工等人走远,才沉着脸说:“以后不要给这种官家人治病,我们得罪不起。”
我赶紧说:“这事怪我,松鹤颜突然就晕了,我让林岚治的。”
林工看看我,算是给我几分面子地不再责怪林岚。
我们和林工一起进入尸房,尸房阴暗无光,门窗都用厚厚的帘子遮挡,让屋内尽量阴凉。
空气里也有香料的香味。
即便如此,三伏天,依然无法很好地阻止尸体的腐烂。
再香的熏香,也还是盖不住尸体的腐臭。
所以整个屋子的味道,怪怪的。
张阿福的尸体被很好地用白布包裹在验尸台上。
林岚没有拉开窗帘,而是点上了灯。
林工放下自己的工具箱站到张阿福的尸体边,庄重肃穆地轻轻打开张阿福的裹尸布,当他看到张阿福满是伤痕的头骨时,也是触目惊心。
林岚将自己的验尸报告放到林工面前,林工看了一眼,便开始了复验。
我退出了房间,不再打扰他们父女的工作。
我站在院子里环顾了一下,看看脚下,是不是能再挖出个地下室存放尸体?
存放尸体在这个时代是个难题。
挖个地下室应该不难,也不会太耗资金。
费钱的应该是冰块。
夏天买冰,要不少钱。
江南地方没有厚冰,到冬天想囤也囤不了。
我打算去找秦昭问问冰怎么个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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