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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容倒霉催的被派到这么个活,这都是黑历史啊!他也想教表演,排大戏,但资历浅没办法,还好再熬个几年,就能调到本科班,去尽情的享受那些小鲜肉的崇拜。
褚青又坚持了一会,实在听不懂,连转笔的心思都耗干了,翻开空白页,在笔记本上画圈圈。
“嘬嘬!”
他猛地抬起头,皱皱眉,似乎听到了一丝很古怪的声音,四处瞅瞅,又没发现谁在抽风。
“嘬嘬!”
又响了起来,这回确定是从后门传来的。
他坐在倒数第二排,回头一瞅,见后门打开条小缝,猫着个人,露出鼻梁到人中的那一条很吓人的面孔。看他望过来,往回一闪,跟午夜凶铃一样。
褚青咳了一声,冲郝容眨眨眼,然后猫腰开门钻了出去。
郝容无语,你丫能不能别这么光明正大的翘课?
他溜到外面,就看着刘晔拎个塑料袋,戴个帽子,正在楼门前等。褚青盯着他的嘴,越看越奇怪,这货怎么能发出那么恶心的声音?
嘬嘬,嘬嘬……
“你没课啊?”
“没课。”刘晔嘿嘿一笑,露出满口大牙,递过塑料袋,道:“我从家里带了点山货。这是给你的。”
褚青也不客气,接过来开始翻弄,随口问:“啥玩意?”
“黑木耳。”
“……”
“这可是长白山的黑木耳!”
“……”
“给他们都是银耳,这黑的特意给你留的。”
“……”
褚青扯了扯嘴角,很辛苦的抬起头,又很辛苦的说了声:“谢谢!”管它黑木耳白木耳呢,都是人家的心意,他打开看了看,很小很干,挺寒碜的样子。
“哥你最近忙啥呢?”
“串个小配角。”
“行啊!”刘晔很羡慕。他拍完《那山那人那狗》后,很长时间没人来找拍戏了。
“行个屁,那戏太彪……”
褚青咂了下嘴,止住话头,刚才第一眼瞅他,就觉着这货有点不对劲,这会总算看出来了,手一伸,摘下他帽子。露出有棱有角的一个光头,惊道:“我操你剃秃了?”
“哎!冷冷!”
刘晔忙抢过帽子扣上,道:“要排大戏了,这是形象需要。咱们班男生全剃了!”
“什么大戏?”
“《灵魂拒葬》,纯爷们戏!”这货一竖大拇指,好像很吊的样子。
“没听过。”褚青很迷茫。
刘晔很习惯他的无知,得瑟道:“这可是美国名剧。反战的……”
“得!得!”褚青打断他,道:“你就告我啥时候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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