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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清儿顿时感到帐篷内的气氛凝滞,凌王的身体像柱石般僵住。
随在纯净公主后面进来的灵儿手里捧了一堆红色的枫叶,一看着帐篷中的三人,立马放下枫叶,恭恭敬敬地一旁站着,大气儿也不敢出一个。
“你先起来,身体刚好,不易跪着。”皋璟雯连忙附身去扶齐清儿,并递去了一个宽慰的眼神。
齐清儿不用去看她的眼神,光是纯净公主冲进来的这个动作,齐清儿内心明白,她戳中了皋璟雯的心。
那颗憎恨被逼婚的心,憎恨不能嫁于意中人的心。
然齐清儿还是跪在地上,做戏就要做足,装着恐惧的眼神抬眼看了看凌王,表示担心凌王不会同意。
皋璟雯立马,道:“这里没有人能赶你走,放心吧,来。”语气刚硬又带着谦和。
听了这句话,齐清儿才放心地顺着皋璟雯的手臂站起身子。
凌王先是不能理解地看着皋璟雯,随即表情扭曲,漆眉尽显王者的冷酷无情。
“璟雯,她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介布衣,何须你如此屈尊降贵!”
“她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没有半办法像皇兄一样对为自己挡了一剑的人如此咄咄逼人。”皋璟雯愤愤地和凌王道完此句,又转向齐清儿,“你放心,那个家你不愿回去就不回去了,我带你去京城。”
皋璟雯秀气迷人的双眼,透露着满满的关切。
她深知被逼婚的痛苦,也深知要嫁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且那个还是年过花甲,腿不能行的人,是件何等痛苦,伤心的事情。
此时的皋璟雯异常地同情齐清儿-嬅雨和自己有几乎相同的苦衷。
齐清儿看着皋璟雯投来的关切和她闪着的丝丝伤寒,心生歉意。自己无故再次提起璟雯的伤心处,还用她心中这个痛节去利用她,确实有些不近人情。
但仇恨面前,这点利用有算得了什么。
凌王喷鼻,道:“她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公主怎得如此相信她。要带一个半路杀出来的陌生人回京,公主有没有想过她的来历,她的背景?!”
未等皋璟雯反驳,齐清儿自己道:“我是刺州人,从小便在刺州长大,家父是个布匹商人,但这些年生意惨淡,门可罗雀,我父亲又想保住这份家业,所以要拿我去商业联姻,嫁给一个富贵人家做妾,我不愿意,才从家里跑出来的。”
齐清儿故意说的可怜兮兮,皋璟雯也听得越来越同情齐清儿编出来的这个嬅雨的身份与经历。
不经把纤手搭在齐清儿手上,紧了一下,给予安慰。
凌王皱皱眉,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仔细琢磨着齐清儿说的话,虽没有什么破绽,他还是半信半疑的盯着齐清儿看了良久,方道。
“嬅雨姑娘是不满意做妾吗?”
凌王到底是一个王,不可能会有和纯净公主一样的感受,在他看来女人的婚姻大事不过是正室与妾的区别,与嫁给何人,是不是自己喜欢的人无关。
就像在皇宫当中嫔妃,他一直都不满意他的母亲虞妃只是个妾身,永远不能和太子的母亲皇后相比。至于他的母亲是否真的爱着他的父皇,他不关心,或者他认为没有必要去关心。
居高临下的姿态依旧不减,似乎在他眼里面前的齐清儿就该去给那个年过花甲且有腿疾的人做妾。
“我”对于这个问题,齐清儿不知该如何去回答,稍稍地收紧皋璟雯搭在自己手上的手,求以帮助。
璟雯也觉察到了嬅雨的紧张,“皇兄,在你们这些手握政权的人眼里,我们女人难道就是一个用来巩固江山或者是拯救家业的工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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