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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虽然并未一时间就此骚乱,但还是有人发出了质疑:“怎么会这样,那藤蔓是怎么回事,这只是一座普通的临溪山啊,怎么有如此凶物?”
“这还仅仅只是山林外围,这杀人的东西就如此凶了,进去可还得了?”
“我们不是点燃了紫星竹吗?怎么还会有邪祟作乱?!难道这是假的不成!”
你言我语之下,最后所有人的视线定格在了骆轻衣的身上。
紫星竹是她带来的。
可是,在众人惶恐自言的时候,骆轻衣就已经抱剑离去,离去的方向正是那人被拖走的深林里。
骆云白早已吓傻了,在轿子里两脚发软,目光惊恐如一只受惊的小鸟。
师药药不甘居人之后,仗着自己屁股底下这头小驴儿不俗,有恃无恐地轻哼一声:“吵什么吵,先救人!”
语气虽然很凶,但却是博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先救人。
这个大小姐倒也不是无情之人。
不想那位大公子,始终一句话也没有说。
师药药双腿一夹小黑毛驴的腹部,小黑毛驴懒洋洋地甩
甩尾巴,追了出去,速度却是惊人的快,宛若一道黑电。
众人都看傻了。
在这种时候,众人扎团是最为稳妥保守的护命方法,百来人顿时围好防御之势,跟在驴屁股后头。
“诶?诶?你们不抬骄子了?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啊?!”
骆云白这个文弱书生早就吓得手软脚软,哪里还走得动道,可是看到姐姐和众人都无人管自己,急得顿时大叫出声。
这是,林间再度传来细细梭梭的爬动之声,好似厉鬼的死绳来夺命。
他顿时连滚带爬、哭爹喊娘的滚了出来,跟上了大队伍。
当众人追上去后,停下来的是一片荆棘丛林,四下宛若钢针铁刺的荆棘丛仿佛被某种强大更为锋利的力量扫荡成平,给众人一片安然落脚之地。
被拖走的那名汉子还活着,只是从腰际下半边身子都被那藤蔓托进了地底下,两个胳膊肘肿大流血,是在地上拖磨擦出的伤势。
索性看起来还活起十足,不断双手刨地奋力挣扎,口中骂骂咧咧也不知是在问候谁的祖宗。
众人不由屏住呼吸,看着一地的断裂藤枝,如蛆虫一般一截截的躺在地上疯狂扭弹着,裂口之中还有腥浓的鲜血狂涌而出,染红了大地土壤,猩红的鲜血见风之后,立马转化成了乌黑之色。
众人脚下一阵粘稠的恶心濡湿感。
他们看到骆轻衣立于那汉子五步开完,为有她脚下三尺范围以内,寸血不染,黄裙干净如新。
“这……这究竟之怎么一回事?”有人小声问道。
师药药面色有些难看,她极尽复杂地看了骆轻衣一眼。
方才她初赶来时,深林起风,她虽说主修医道,可药师宫也会传授一些武道从旁左助,方才她在林中看到她闲庭信步般款款而去,漫天藤蔓如收到刺激的毒蛇一般,遮天盖地扑绞过去。
但见她周身清风缭绕,架起了三尺剑围,杀势快疾如影,竟是将那漫天铺地宛若钢铁一般的藤蔓绞杀地遍地都是。
她清楚的知晓了,这女子怀中所抱着的定然是一把剑。
她是一名剑客!
师药药下意识地不愿认同她的强大,只含含糊糊道:“我也没看清,一到这里就是这般场景了。”
那汉子还在不断挣扎,见众人围了上来,一脸惊喜道:“他奶奶的,还不快来拉我一把。”
几名显然与他是同门出声的年轻人顿时收剑走过去,正欲过去帮忙。
骆轻衣莲步轻衣,素靴踏落在血污之中,欣长的身姿立于猩红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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