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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水榭,宾朋满座。慕夭握着宝珊的手来到众人面前,笑嘻嘻跟大家伙介绍着自己的堂妹,“这位呢,就是我二叔和二婶流落在外的女儿慕宝珊,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众人眼中的宝珊,身着一袭石榴红齐胸襦裙,手执团扇,臂弯搭着一条浅玫色披帛,将柔娆身段展露无遗。长发以一根尚好的青玉凤头钗绾起,露出优美雪白的鹅颈,如一只凫水的白天鹅,出尘高贵。
在场不少贵妇人其实是见过宝珊的,只是那时年仅十五、六的宝珊还未完全长开,是个含苞待放的美人胚子,如今清风绕柳腰,淡月映香肩,美得倾国倾城。
丰肌秀骨的美人不少,但宝珊是那种站在美人中从不会黯然失色的绝世尤物,让在场不少年轻公子为之一荡,即便知道她已身为人母了。
果不其然,没等筵席结束,想要与宝珊相看的人家就开始蠢蠢欲动。这些人中,定有想要与慕、邵两家攀亲的人,但也不乏单纯为了宝珊而来的人。这大大出乎了慕家人的意料,更出乎了缃国公府的意料。
听闻这个消息后,缃国公就坐不住了,晌午连呼噜都不打了,生怕有人跟他抢孙子。
不管怎么说,阿笙是他的孙儿,他哪能拱手让人。
没过半个时辰,他就带着事先准备好的厚礼去往慕府。不出意料,也吃了闭门羹。
缃国公又故技重施,也不嫌丢人,从后院翻了进去,笑呵呵去往水榭。
众人瞧见迟来的缃国公,各有各的算计,面上笑意盈盈邀他入座。
当着众人,慕家兄弟和邵成熹没办法逐客,让他钻了空子。
饕餮美食上桌,想要攀亲或诚心替儿子说亲的妇人们围住了宝珊,互相较劲,不遗余力地夸赞着自家儿子。
场面一度失控。
宝珊不适应被这么多人注目,但一直维持着得体的浅笑,举手投足优雅清越,让人刮目相看。
见宝珊如此受欢迎,缃国公更不淡定了,当即垮了老脸,兀自喝起闷酒,想让儿子直接把宝珊母子扛走,也好打断那些烦人精的争抢。
就在水榭里热闹喜庆时,一名不速之客带着大礼前来了。
赵薛岚呈上官家的厚礼,勾着红唇走进门庑。
护院们想去禀告两位主子,被赵薛岚拦下,“官家的礼,你们也敢不收?本宫是官家派来道贺的贵客,你们也敢怠慢?”
就算给护院十个胆儿,他们也不敢忤逆官家,可。。。。。。
“帝姬稍作等候,容小的们去通传一声。”
“放肆!”
赵薛岚直接拔开唐刀,插在礼桌上,“本宫对慕府轻车熟路的很,用不着尔等通传。”
随着她拔出唐刀,一排皇城司的侍卫也拔出了唐刀,横在几名护院脖子上,不准他们声张。
就这样,赵薛岚堂而皇之地走进府门,略过通往花园水榭的月亮门,直奔偏院而去。
这些日子,她已打听多时,早就摸清了慕府的院落结构。
此时,慕家兄弟和小后辈都在水榭陪着宾客,只有两名小丫鬟在房里陪着邵婉,见赵薛岚一身戾气地走进来,刚要叫人,就被赵薛岚用刀柄劈晕。
面对暴戾的皇家帝姬,邵婉躲进卧房,杏眼闪过慌张。
赵薛岚掀开层层轻纱,仔细打量着年轻的邵婉,呵笑道:“多年不见,邵小姐还是这般美艳,真叫人羡慕,难怪慕先生对你如此痴迷。”
邵婉对赵薛岚毫无印象,却也意识到了危险,偏头冲着敞开的窗子喊道:“慕二哥,慕二哥。。。呃。。。”
颈间被狠狠戳了一下,邵婉两眼一翻,倒在地上。
赵薛岚吹了一下被刀柄磨破的长指甲,上前扛起邵婉,由下属掩护着离开。
后院传来狂躁的狗吠,惊动了水榭那边,等慕时清赶回来时,屋里只剩下两个昏迷的丫鬟。
慕老宰相暴怒道:“分头去找!”
慕夭和宝珊带着一拨儿护院去往后巷,其余人各自带着人出门寻找,宾朋们也自告奋勇地带着自己的仆人去寻邵婉。
见状,缃国公赶忙回府去找儿子。
慕时清顿了片刻,提步去往马棚,直奔皇宫而去,却扑了空。
官家不知何时离开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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