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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纤云两眼望天,对着混沌一团摇摇头,“师父,月亮可能被您的瞎话气着了。看,不光月亮,连星星都被气跑了。”
不远处端着水盆的桂嬷嬷噗嗤笑出来,还有几个方向,也是憋笑声。
逍遥散人捂脸遁走,快如鬼魅。
流年不利啊,丢脸,好丢脸。
下回说瞎话,还是要过过脑子的。
纪纤云乐的最欢,捧着肚子笑够了,滚去灶房。
两炷香功夫,抹抹额头汗,端着托盘进了正厅。
师父在,冥王那厮竟然也在。
摆上老头喜欢的酱爆田螺、盐炙虾和拍黄瓜,看冥王没有要走的意思,纠结一下,还是把有限的面条匀了一碗送到眼前,“寿宴上你也没吃多少东西,要不,赏脸吃碗面?”
亓凌霄一个字都懒得讲,只是,慢条斯理的拿起筷子,开吃。
方才简单沐浴过,顺滑的打卤面又取悦了饥肠辘辘,通身舒畅。
本来没有他的份这种事,他决定,选择性无视掉。
惹得纪纤云偷偷翻个大白眼,娘的,说个‘谢谢’能死啊!
知不知道,少那一碗,她都吃不饱了!
手里剥着虾,逍遥散人猛地抬起脸,在两个徒弟身上来回逡巡着,贼溜溜笑,“你们两个,在我跟前就不用装了。哎呦喂,大白天的天雷勾地火,羞死个人哦。诶,不用问,你们俩夜里也是睡一起的。嘿嘿,又不是搞破鞋,至于瞒那么结实嘛。”
“咳咳……”,露骨的话轰炸下,纪纤云入口的第一筷子面就呛住了,扭头咳得满面通红。
亓凌霄倒很是镇定,挑眉对老头冷脸,“老不正经。”
“呀呀呀,没反驳哦,看来,我猜对了。”,逍遥散人把虾扔了,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凌霄啊,你早该跟我说嘛,做梦的时候我就可以跟小玉说,徒孙很快就会有啦。唉,我跟桂嬷嬷他们讲,他们非不信我,你能不能帮我去澄清一下?”
纪纤云咳够了,顶着一张大红脸把老头按住,可怜兮兮辩解,“师父,您别胡说八道了好不好?没那回事,根本没那回事!”
逍遥散人乐淘淘,摇头吐舌头,“那你脸红什么?比红布还红。哈哈,丫头,你和凌霄是夫妻,别说站在房里那个那个,就是在床上那什么,也没人说什么不是?犯不着不承认,哈哈……”
“我的脸是被您气红的好不好!”,这老头,嘴巴怎么这么碎啊,纪纤云真想有颗哑药喂过去,“我和冥王一点事都没有,您别造谣了行不行?”
这种桃色绯闻,只要不在老头这里消灭掉,很快就会波及到桂嬷嬷那几个,到时候……
“奥,不是一点事,那是好多点喽!”,逍遥散人就是个皮猴,蹲在凳子上,摇头摆尾,“越描越黑,你就省省力气吧。凌霄都认了,你再怎么说,都是白费力气。”
冥王这厮承认什么了吗?
啊,这货好像没有正面反驳。
纪纤云忙转移目标,“冥王殿下,你赶紧告诉师父,咱们俩清清白白,一点点关系都没有。”
亓凌霄慢条斯理的把面条咽下去,帕子擦着嘴,慢悠悠抬眸,“师父又不瞎,你觉得我随便说上一句,就能把师父看见那些抹杀吗?”
这话不错,可,纪纤云就是觉得这么说不对。
冥王这厮,摆出来的立场,模棱两可,不光不能给她洗脱干净,还可能,更让人误会。
哼,坏人!
冥王这厮一贯恶趣味,让她着急的事摆在前头,怎么会不推波助澜!
心里肯定乐开花了吧?
无耻,无聊!
“丫头,我都看见了,你摸他还亲他。哈哈,想不到啊,你这么勇猛。随我随我。嗯,我的徒孙就靠你了,来,多吃点饭,长胖一点好有力气生娃娃。”
唉,她的清白啊。
即便恨不得冲上去抓花冥王那厮的脸,纪纤云还是大事为重,拉着老头忙不迭解释,“师父,那时候冥王正换衣裳,我让他帮我看看寿礼,然后您就进来吓人,我一哆嗦,手就碰到他肚子了。至于我亲他,那纯属意外。都是您那一嗓子吓出来的啊,我可是被您害苦了……”
“哈哈,我老人家不信……”
与此同时的,秦王府中。
前院厅里,亓凌昊蹭的站了起来,潋滟的桃花眼圆睁,微抽的嘴角昭示着他气愤到了极点,“你说什么!根本没见着马车!笑话!笑话!那是回冥王府的必经之路,老九他们能飞天遁地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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