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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双全?”我喃喃的说。
接生婆把一对包好的孩子放在我的床头,笑呵呵地说:“夫人真是好命啊,看这对孩子,真是让人羡慕。”然后,又低声说:“像国公这么好的爷们,还真是头一次见,哪里有男人愿意陪女人生产的?刚才多亏了他压了夫人肚子那一下,要不,可不好说呦!”
我愣愣地听她说话,像做梦一样,我居然没有死,还有了这么一对可爱的孩子。
我的手和脚已经不再浮肿,肚子也没有了涨满的感觉,惠儿又拿干净的衣服来换过,床上也重新换了干爽舒适的用品,喷香扑鼻。
我以为我会生无可恋,既然孩子生下来了,我已经没什么理由继续活着,想着不吃东西饿死以谢罪,可端上来的饭气味喷香,心里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爬,难过极了。一个声音在对自己说,死也不一定非做饿死鬼,给自己一个痛快不好么?
周斯年坐在床边,端过饭来,尝了一口,笑道:“好香啊,”对旁边的惠儿说:“吩咐厨房,今天我也吃这个。”
惠儿笑着答应着去了,周斯年笑着说:“我喂你吃。”
我疑惑的看着他,刚才,只有他能听到我的自言自语,他却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把饭菜一口口的喂给我。
就这样,我非但没有饿死自己,反而吃饱后,精神非常好的睡着了。
等我睡醒了,一对宝贝儿也吃饱了奶,由奶娘抱过来。周斯年明显是偏爱女儿的,抱着不肯放手。儿子自己在我的床头上呼呼大睡,小小的眉头微微皱着,薄薄的嘴唇紧抿着,像极了周斯年。
我把脸埋在儿子的身上,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的奶香。刚才差一点就过去了,这所有的美好,就都不是我的了。
活着,才有希望。
周斯年这时候才问:“你刚才怎么了?为什么要那样说?什么叫早就该死的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我又不想死了,因为母后的关系,我和父皇一直是冷漠生疏的,何况,就算火是我放的,也不能说父皇就是我烧死的,说不定我放火的时候,父皇已经死了呢?
我掩饰说:“没有啊,我说过吗?刚才太疼了,我还以为自己死了呢,都看到父皇向我招手了,可能我当时觉得,与其现在才死,还不如早死陪伴父皇呢。”
周斯年听了,安慰我说:“都是过去了的事,有必要这么伤神吗?父皇也希望你好好活着,别再胡思乱想了。”
我暗自松了口气,想父皇说不定真的不是我杀的呢?我们大婚那天,父皇确实已经病入膏肓了。想到这里,我释然了。
据说,今年我朝最好的兆头,就是长公主生了龙凤胎。皇上赐了两个字“逍遥”,来作为双胞胎的名字。周家这一代占“云”字辈,所以,我的两个孩子,儿子名叫周云逍,女儿名叫周云遥。
皇上赐字不久,周斯年再次上表,称病辞丞相职,准备回南养病。
皇上这次还是没准,但准周斯年“可在家养病不朝”。不能离开京城,因为他要随时“询问朝事”。
“这是什么意思?”
周斯年说:“因为皇上不需要丞相,我辞官,他还是要找个人来当丞相碍手碍脚,不如这样来堵悠悠之口。”
“皇上怎么会不需要丞相呢?那么多国家大事,他要自己来处理吗?,他不怕累呀?”
周斯年苦笑叹气:“他精力旺盛,每天不做事就会难受,我这个丞相,只有等着接旨的份,做起来真没意思,不如在家多陪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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