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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The Advanced Program（第2页）

户川因为眼睛不顶用，所以焦躁地转来转去，胡乱地挥着剑。看似莽撞，其实是针对我最有效的方针。一旦我近身，稍有不慎就会被乱剑打到；即使成功地抓住了空袭，可以发起进攻，也会被他避开。

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愿意和他交手：这个人基本上对我而言是无敌的，我看不到能赢的可能性。

关于为什么他能躲开我的攻击……

我私下里也做了些思考。虽然没有任何已存的理论支持，但恐怕除了视觉和灵觉之外，死神们还有另外一种知觉，直觉。

和21世纪使用的什么“女人的直觉”、“破案靠我的直觉”啊之类的有点不同，这里的直觉更像是一种应激反应。直觉是一种被动型的感知，在我的剑快要击中户川的那一霎那，才会被激发出来。虽然无法借此掌握我的行踪，却可以通过直觉几乎完美的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我的剑。

奇怪的是，在白打的切磋中，户川显得呆头呆脑的，往往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我按倒在地打败。

而在拿起木剑的瞬间起，他浑身的气势都变了。

这样的剑狂我在之前也遇到过。

户川的木剑夹着疾风袭向了我的面部，我下意识地架起自己的武器格挡。

没错，剑八也是这样的。

那个人的灵觉令人惊讶的迟钝，战斗中也不大会利用感知灵压来命中对手。

但一旦握住手里的剑，每一下都带着雷霆的气势。

和我不一样，这两个人是天生的战士。

在两把剑即将接触的时刻，我没来由地有些退缩。

而这一秒钟的犹豫，便让我的剑失了些力道。

下一件我意识到的事就是，我被他的力道击飞了出去。

秋山教官举起了右手，往下一挥，表示这场比试已经有了结果。

自然是我第十三次的惨败。

我咬牙忍着后背撞击地面的疼痛，爬了起来。

秋山教官拿起我掉在地上的练习用剑，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恐惧限制视线，愤怒流失力量，怨恨锈钝刀刃，犹豫削弱斩击。’这恐惧、愤怒、怨恨、和犹豫，你倒是占了一半，难怪被打的满地找牙。”

我走出圈子外面，在清识旁边坐下。

清识捂着嘴轻笑：“怎么，户川还没消气啊？”

我甩了甩因为接了户川全力一击而发麻的虎口，回答道：“是啊，这次完全没给我留情面，下了死劲打我。疼死了。”

关于户川为什么会如此生气，说起来我一点责任都没有，完全是他自己的错。

真央的每一个学年都会被分成四个学季，在每个学季的季末，都会进行一次季末测试。根据测试的结果，学生们会进行再分班。测试通常历时一周，其结果会统一在周末公布。

上个星期就是测试周，我们四个一块去的公布栏，结果很尴尬的，除了户川以外，清识、原田、和我都进了特优班。

户川当场就怒了。

［为什么啊！！说好的四人小团体呢？！你们几个偷偷考那么好是要怎样！！］一副被负心汉们抛弃的样子。

原田和我都被他的大嗓门惊到了，一时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只有清识淡定地继续刺激他：［什么偷偷的，我们考试前夕可是叫了你一起突击复习，是你自己贪玩。］

我定睛一看，户川江的大名列在了二班的下面，我茫然：［还以为你因为太差被除名了呢，二班也挺好的啊，冷静点。］

户川听了我的话更加地火冒三丈，他的声音又抬高了不少：［你懂什么啊，这哪是一班二班的区别啊？！我像是那么小心眼的么？！］

我被他吵得耳朵疼，连他嚷嚷了些什么都分辨不出来，敷衍道：［大课还是能一起上的，斩拳走鬼不能在一块儿就忍忍呗。］

户川崩溃：［一体！我们是一体的啊！！你们怎么就不懂呢，嗯？！］

原田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什么一体一体的，也不嫌肉麻。］

户川更加怒了。

他的怒气一直蔓延到了今天的剑术课，并烧到了我单薄的身板上。

我就着抱膝坐的姿势，拉伸了一下背部，还是有点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