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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思考,疑惑就越多空白就越大,周也疯狂的在脑海里搜寻着有关于父母的记忆,试图回忆起一点相关信息。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电话因为抓握发出咯吱声,掌心的血液顺着电话线往下流,把原本黑色紧绕的圈线染上了一丝绯红。
他应该发疯的,失去远超众人的天赋,双腿冻结一般无法感应,在回到家最应该放松的时刻发现人去楼空。
自己与父母相关的记忆也消失大半,耳边还一直萦绕着四有若无的幻听。
“。。。。。。答应我吧?”
可周也那张被自己鲜血染红的脸庞上,只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消融了他面无表情时的抽离。
“药箱好像在妈妈的房间里。”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指尖上位干涸的血迹粘到他的发丝上,凝成一小块,用一种上扬的语调说:“这样不重要的事情又记得呢?”
至少他的语气听起来是愉悦的。
兹拉——兹拉——皮肉与地面摩擦接触发出的声音在空荡的楼梯间回响。
温暖的春日阳光洒落在一节节印有拖拽血痕的阶梯上,二楼的两间房门都被打开。
第一间房好像是杂物间,里面底部垫着一堆纸箱,几根破烂的木头和破烂瘪气的皮球等等胡乱的堆积在里面。
在第二间房间里周也找到了医药箱。
但那医药箱被放置在衣柜上,周也抬头向上构,眼前却突然一黑,整个人像是要昏迷似的。
他赶紧扶住旁边的床头柜,将带着些陈旧封闭气息的空气猛地吸进肺里。
手落到无知觉的双腿上,一阵粘腻感袭来,周也将短靴解开,却见边缘早就被血液浸湿。
大腿应该是刚刚在前坪就被划开了口,周也将裤袜鞋子一股脑脱下,五个脚趾骤然暴露在空气中条件反射似的颤抖几下。
周也顾不得手臂的伤,急促伸出手,将地上铺着的脏污地毯扯来盖住了整个下半身。
再次抬头看向高悬在上方的医药箱,他抵着满是灰尘的床头柜,立起来半截够到盖住柜顶的垫布,忍着疼用力一扯。
布连带着上面的东西哗啦啦的掉了满地,玻璃瓶装着的消毒液破开一个口子,在周也看不到的柜子另外一边,液体很快渗到一同摔下来的相框边。
相框破碎的玻璃内,三张开朗的笑脸逐渐模糊。
“哈。。。。。。”因为失血,周也已经满头虚汗,几近力竭,咬着牙他朝着药箱伸出手。
“周作古!周作古!”起先是小声的试探,很快变成响彻街道的大喊,伴随着砸门声。
门板震动的剧烈连二楼都能感受到,周也瞬间收敛呼吸,整个身体因为无力已经变成半摊坐。
他直觉周作古这个名字熟悉,但却不知道是谁。
是父亲的名字吗?
“姓周的,你这个月的房屋保障金再不交,明天我们就要把房收走!”
他们并没有闯入,只是在大门旁边弄出震天的声响,这样持续了至少十分钟,大门明明开着,就前坪荒芜的模样,谁都看得出家中没人,刻意到不得不叫人起疑。
周也用手捂着失血的腿,感受着自己的心跳从快速逐渐变慢,自己才刚刚退学回家,在这里不可能有仇家,也就是说那些人是冲着他父母来的。
他们会跟父母的失踪有关系吗?
所幸的是那伙人见屋子里一直没有回应,放下几句狠话离开。
小腿处那失去知觉的位置正在向上蔓延,几乎要覆盖周也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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