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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用猫语骂我们呢。”舒柠的声线里蕴润着细碎的笑腔,“你为什么要和小猫说这些,我都被你带傻了。”
“你再也赖不掉我了。”程渡绕过了舒柠的控诉,回头对着她持续傻言傻语,“以后你不能再随随便便地不要我了,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你要是再说些口是心非的话,我也不会当真,我会坚定不移地死缠烂打。就算你和别人结婚,婚礼那天我也要把你抢过来。”
舒柠下意识笑:“现在说结婚也太早了。”
“时间过得很快的,还有一千两百零叁天。”他说得很有底气,又改口道,“不对,已经过了十二点了,那就是一千两百零二天。”
舒柠的小心脏萌生出怦然的雀跃,她知道程渡要说什么。上回做爱时他在她朦胧不清间提及过,她并没有当真。
“一千两百零二天后,我二十二岁了。”
“嗯?”
“二十二岁的男人,可以做很多很多事。”
“比方说?”舒柠装愣。
程渡深吸一口气,说:“娶你。”
尽管“结婚”二字暂时不在舒柠的人生规划里,但此刻听程渡无比认真地提出来,舒柠整个人还是被一股羞耻难言的欢乐席卷过境。不过她面上依旧淡定:“再说吧,我们女明星哪能那么早结婚啊。程渡…该不会别人叫你几声姐夫,你就当真了吧?那只是内娱的规矩而已。我要是名气不如你,那我就是嫂子了。”
程渡开始耍赖:“我可以和以前一样,做你的地下老公,不公开的那种。”
“……”
程渡又对着舒柠软磨硬泡了好一阵子,舒柠勉强答应给程渡一个考察期,一切看他表现。程渡得了一颗糖,欣然咽下。
许是两人已经确认关系并公之于众,程渡不再患得患失,不再害怕她随时会离开。
今晚的程渡卸下了平日的少年老成,难得一见地展露出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天真幼稚。他故意用自己上牙狠狠撞碰下牙,发出咯吱咯吱的哒哒声。他背着舒柠大摇大摆地往前蹦,在地面刮蹭出球鞋独有的尖促摩擦声。
老城区的树花被滋养的枝繁叶茂,恰好掩盖了他冒失的一举一动。程渡背着舒柠轻摇慢晃,一路晃到了沿街的马路边。
舒柠的思绪莫名定格在了杜闻秋带来的故事里,她知道他一直很缺乏安全感。这股了然令舒柠心疼,她还是想亲自触碰他的伤口,让那崩坏的死血流淌出来,它才能真正愈合。
她顿了顿,在程渡耳后轻声念道:“小橙子。”
程渡果然身形一滞,环拖住舒柠两腿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发力,他低头笑了笑:“我早该猜到的。”
两人恋情曝光后程渡就隐隐有预感,但他没想到他母亲的动作如此之快。
舒柠紧紧圈着他的脖颈,将声音压得无比轻柔:“我们聊了很多,她…很难过。”
程渡沉默不语,舒柠挣扎着从他后背跳下来。她仰头凝望程渡和他母亲相似的眼睛,斟酌着用词,“其实你不恨她,对吗?”
程渡绷紧的眉目渐渐舒展开:“对,我没怪过她。”他说得轻飘飘的,像扬起了一团微不足道的柳絮,“我真正恨过的人只有我父亲。”
少年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舒柠贴上程渡起伏颤动的胸膛,她察觉到他的音色都在微微发抖。
“舒柠,我妈妈,很漂亮对不对?”
“对,我都看不出她的年纪。”
程渡再开口的语气淡了下来:“小时候她去幼儿园接我,别的小朋友都会盯着她看。她很爱漂亮很喜欢跳舞,但我父亲从来不会欣赏。这些哪有他的SCI重要?他认为她只要在家照顾我就好,到后来他连舞团都不让她去了。”
他曾经千方百计地从姑姑那搞来了妈妈的香港电话号码,拨通后是一个小男孩在那头咿咿呀呀地说着他根本听不懂的粤语。然后他妈妈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过来,同样也说着粤语。小时候他妈妈教过他说粤语,他调皮任性,从未好好学过。程渡在她妈妈接过电话前,匆匆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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