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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驱车来到两公里开外的拳击俱乐部,钟源掏出金卡开了个最贵的台子,戴上手套,还未等教练喊开始,台上的人就迫不及待地扭打成了一团。
一个小时后
钟源用毛巾擦了擦自己刚冲完水后湿漉漉的头发,将一瓶在德国常见的冰镇“spezi”饮料戳在盛炽寒还在教练那里涂药的伤口上。
“嘶”盛炽寒痛得忍不住呲牙,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钟源,只从他手里夺过那瓶褐色的东西,皱着眉用力打开,然后迟疑地放在嘴里尝了一口,“连演员的脸都打,你可真是混账。”
钟源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在落座时咬紧了牙关,才没发出丢人的痛呼,却也在心里骂着这畜生下手够狠。
“你也不差,没想到你这种花瓶竟如此能打。”在胳膊和腿上又喷了些药后,钟源也忍不住对着盛炽寒冷嘲热讽。
盛炽寒勾起了一侧的唇角冷笑,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他刚拍完一部80的戏份都在使弄拳脚的电影,底子还硬得很。
“连城真的中枪成了植物人?”盛炽寒又喝了口那饮料降温,古怪的甜味让他有些不适应,一边看着包装上的配料表,一边在心里计算每一口的卡路里。
“骗你能有什么好处?”钟源闻言心烦得拿起手边的饮料喝了好几口,有些不屑盛炽寒那麻烦样子。
“为何不带着他们回国?”
终于问到点上了,钟源眸色沉沉地看了盛炽寒一眼,“若是接下来我要说一些事,我能完全信任你么?”
盛炽寒笑了,钟源大概是不知道在和他们分别之后,他到底有多关注蒂利亚以及他们几人的动向。说白了,他无非就是是为了从那些信息的缝隙里得知一些白绒的近况,再为他们在度假岛上那松垮的约定积攒些力量。所以他当然明白这多半年来,蒂利亚背后的暗流闹得是有多汹涌。
想到此他也不得不被钟源大哥的雷霆手段所折服,这位蒂利亚的实际掌舵人,的确让他见识到不少帝国集团该有的风采。
盛炽寒回报以邪魅一笑,“不然呢,或者我现在直接叫一句,大哥哥?”
钟源的眼皮子抽了抽,明明是极其恶心的一句话,让这张魅惑众生的脸做出来,竟还有种浑然天成的味道。
更可恨的是,这话听得他竟还有一半顺心,只得绷着一张表情十分精彩的脸威胁,“要是还想接着打,你就继续叫。”
盛炽寒并未对钟源的话有太多感觉,反正不论这层窗户纸要不要捅破,钟源都阻止不了他对白绒的那点子幽暗心思。
“那就别那么多废话,说你的正事。”
盛炽寒懒得嗤笑他,“你千里迢迢让我过来,身边连一个能信任的人都没有了么?”
“不是没有,而是不够用。”钟源蜷起食指关节抵在眉心上揉了揉,“尤其是雪松……”
盛炽寒的眉头挑了挑,“莫非你是想替半死不活的那位请个顾问?”
“如何。你可有兴趣?”钟源向来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他现在分身乏术,娱乐圈里的那摊子事更是他的短板,如果能有一个既了解行内事又信得过的人在这里盯着,他也能减轻不少压力。
“钟源,我真是看不透你。”盛炽寒惊讶得发笑,“你看起来不像是会如此冒险的人,你应该明白,我和连城怎么论也算得上是对手。”
钟源无所谓地摊了摊手,结果动作太大扯到伤口后倒吸一口凉气,“反正不是我的家业,何况,这圈子我唯一认识的熟人就只有你。”
“自己人就没有一个可用的了么?”
钟源摇了摇手里的水瓶,“大部分人被我带到了国外,周贺也被派去守着那醒不过来的混账。”
“再说,我是真的搞不定雪松那摊子事。”
真是稀奇,难得看这位天之骄子的大少爷示弱,盛炽寒皱着眉头笑了笑,不知怎的突然有了来试试这滩浑水的冲动。
“好,我去帮那畜生守着雪松。”
钟源被这冷不防的说法引得笑了一声,“那希望你不要守到破产。”
“不过,有个条件,你要答应我。”
钟源眼角又抽了一下,“我还没和你谈后续的一系列合同,你还要和我谈条件?”
盛炽寒勾唇,“你家对面的公寓,帮我问下价格。”
“”
钟源嘴角的冷笑还没来得及收回来,闻言狠狠地冲对面人笑着咬了咬自己的上下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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